很快,她就把我带到了一间很偏僻的房间,我满意的点头微笑着目送老鸨晕乎乎的离开。
等人消失在拐角处我才收起笑容,关上门,躺倒在床铺上,望着屋里的风铃出着神。
即使有了新的落脚点我也没有一丝安心的感觉,这并不仅仅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绝大部分是孑然一身的孤独。
我该习惯了的,却怎么也不习惯。
天快亮了,窗外有鸡鸣声响起,我也该休息了。
不说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
在花街的日子真的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有时无聊了我会跟着人们一起去听艺伎的演奏,甚至多花点钱将艺伎请到屋子为我弹奏一个晚上。
艺伎低垂着头拨弄着三味线,浑厚悠扬的乐音回荡在屋内,让我有点想要昏昏欲睡。
这时,外面轻微的敲门声把我吵醒,一句怪异的女声随即响起:“打扰了。”
琢磨着应该是到了侍仆收拾屋子的时间,我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让外面的人进来。
“进来。”
门外的人也应声推门而入。
三味线的声音继续回响,只是迟迟不见进来的侍仆有动作,我难得的抬头看了一眼。
只是这一眼,我大概是要瞎了。
我今天应该是没有喝酒才对,为什么会看到几个月前仅有一面之缘的红发少年正穿着女式和服涂着两坨腮红站在自己面前呢。
也亏得我没有喝水,不然保准会喷出来。
视觉冲击太强。
与少年大眼瞪小眼几息后我默默地错开视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闭目养神享受着音乐,却有些做如针毡。
对方大概是也意识到我的想法和有其他人在这里,埋头收拾完东西便快速离开了。
“.........”
什么情况?我怎么住个花街都能碰见鬼杀队的?
我行踪暴露了?
还是......上弦六的行踪暴露了?
我现在完全没心思听歌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思早神游天外去了。
我是前两天才来的这里,一没杀人二没放火,鬼杀队的不可能听到风声特地来讨伐我,那么就只可能是堕姬那里的问题了。
......我就说嘛,那么招摇早晚出事。
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淡定喝茶的手一顿。
——还真和我有关系。
即使鬼杀队找的不是我,也意味着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虽然事情过后继续待在这里钻灯下黑的漏洞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是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