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信一刚刚开玩笑抢她的娃娃,没有控制好力道,一不小心扯坏了。现在娃娃的一只手掉了一半,里面的白色绒毛也露了出来。
“信一,夏树怎么哭了?”卿和穿着素色围裙从厨房里跑了过来,她把夏树从沙发上抱起,然后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哄着,可夏树的哭声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卿和只好低头,皱眉问站在一旁的信一了。
“我,我不小心把爸爸送给妹妹的娃娃扯坏了。”信一低着头,两只小手揉着纸巾转,小声说着:“我只是想和夏树开开玩笑。”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卿和忍不住想开口训他,但见他低头委屈的模样心又软了,什么重话也说不出来。她无奈地轻叹一口气,晃着身子继续哄着还在哭的女儿,“夏树不要哭,妈妈帮你把娃娃补好好吗?”
她低下头,又催促着信一“你去把妈妈床头柜里的针线包拿过来。”
“嗯!”信一用力地点了点头后,就急匆匆地往卧室跑。
进了房间后,他便用力地打开了爸爸妈妈的床头柜,很快就找到了针线包。与此同时,他还看到了一个红棕色的箱子,箱子有点旧了,颜色也褪了不少。不过,因为它的款式太特殊,一下子便让信一联系到了电影里的宝箱,他的好奇心被勾起,想要一探究竟。
他拿着针线包踌躇了一下,又扭过头望了望卧室开着的门,确定已经听不到客厅里传来的哭声后,就伸出手要将这个箱子拿出来。
就看一眼,不要紧的吧?
……
这个时候,白石也下班从医院回来了。他来到客厅时,便看到小女儿满是泪痕的脸。
“夏树怎么哭的这么伤心?”白石从卿和怀里接过夏树,让她半趴在自己肩上,抚摸着她的头发,担忧地问着卿和。
卿和无奈皱眉,抿了抿唇,“信一不小心把你送给夏树的娃娃扯坏了。”
“那他现在在哪?”果然信一又闯祸了。
“我让他去拿针线包了,不过到现在也没有出来。”卿和偏过头,看向卧室的门,有些担心,“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
……
“信一,你在干嘛呢!?”
床头柜里的箱子被打开了,里面的信件凌乱地铺在地板上,乱糟糟的。
被喊到的信一,闻声抬头。刚刚他几乎把整张脸都凑到了一封信上,费劲地读着。“我只是想看看这个箱子里面有什么。”见白石跟卿和面色严肃,他不由心虚地应道。
卿和跪到地上,将一封封信捡了起来,不忘仔细检查一下。见没有破损,蓦地松了口气。“信一,这些信对爸爸妈妈来说很重要,你不能乱扔的!”
“对不起,妈妈。”难得看到妈妈生气,信一有点害怕,他缩了缩脖子,望向白石,见他也板着一张脸,更忐忑了,“爸爸,我下次不乱翻东西了。”
“下次?”
“没有下次了!”信一跪在地上摇着头,背挺得直直的,特别认真。
夏树疑惑地眨了眨眼,看了看信一,又抬头望了望白石。“爸,爸……”她扯着白石的领口,含糊不清地叫着他。
“夏树怎么了?”白石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