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连你和毛利兰买衣服这件事都知道哦。”
逛街可是只有亲密的人才会一起去做,他冒着风险大胆地说出这件事就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普通平常一些。按照一般人的想法,能够随心所欲说出这么日常话题,甚至还在地点的基础上说出了精确明了的时间的人,肯定是自己的朋友而不会怀疑这个人是其他人假扮的。
工藤新一怀疑了。
不仅从刚见面就开始怀疑,一路上也没有揭发他,而是完全地确定了后还和他站在这里聊天。
仔细想想,从刚见面开始就观察他,在他扮演可爱小女生的时候的嫌弃不知道是针对毛利兰还是针对他的,再想想……约瑟芬和拿破仑的这段对话也挺有深意的。
是警告吗?还是恐吓?
恐怖。
“你选择的易容对象也太差了。”
“你觉得我是个笨蛋觉得我看不出,所以选择了我的青梅竹马,是吗?”工藤新一毫不留情,嘲讽:“不好意思呐,这位怪盗先生,我对我的分辨能力还是蛮有自信的。”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人可能猜不出来,但是如果我身边的人有哪里变了,我一定能看得出来。”
这点,怪盗基德认同。
在黑羽快斗人生里最痛苦的那一天,就是工藤新一第一个发现、第一个找到了他,在他抬头的时候她默不作声抱住了他。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个坚强的孩子的时候,工藤新一让他觉得不用那么坚强也可以。
“嗯,是呢,是我失误了。”怪盗基德很淡然地承认,“那么我能问问为什么不在识破的时候就揭穿我吗?我猜猜,是想要联系警部大人来抓住我?”
工藤新一的答案出乎意料。
“因为觉得没有必要,怪盗基德今天并不会偷走牧小姐的命运之石。”她摊开笔记本,将纸面上记着的预告函展示在他面前,“你自己都说了,要在飞机上出现。我想的没错的话,扑克牌的2被撕开,是因为是要在从东京出发的奇数号飞机上出手吧。”
“没错,地点与时间确实是由那次的航班决定,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怪盗基德将拐弯到预告函上的话题重新扭回来。
“我回答了——就是没有必要。”工藤新一将笔记本放回了口袋里,“反正今天你也不是来偷宝石的,也没有对兰做什么奇怪的事情,所以我就放你一马好了。”
有点奇怪啊。
“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他突然问,“总感觉你态度好了不少。”
“作为一般人的立场,我的回答是担心。因为回忆之卵和史考兵的事情,我确实担心你的生命安全。”工藤新一点头,双手环胸,“这次就算打个招呼,你吃了我请你的牛排,我也确认了你的状态,因此我不会留手了。”
“你总不会要来史考兵那套吧?”怪盗基德顶着毛利兰的外貌,双手捂脸一颤一颤,带着哭腔:“我那么辛苦地活下来,差点就要葬身在海水里,你居然这么对待我吗?我还以为我们是关系最亲密的朋友了……”
你这话说的也太假了吧?
“我都请你吃饭了你还想怎么样?”她的耐心一点点消磨,“你能不能不用这张脸了,如果被兰看到,可不是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马之一,毛利兰,貌美声甜身材棒,料理居家,空手道大赛冠军,一个能够劈碎水泥的奇女子。
他被拉着去围观比赛的时候,有幸见到过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