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若有所思,“你是说讣告吗?如果从订阅报纸的人中找,这太广泛了。”

“不止如此,如果我是犯下了多起完美犯罪的凶手,我一定会嘲笑警方的无能,我是掌控生命的神明,而警//察?那只是一群不明所以的愚人,我将他们耍得团团转。”费沃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仿佛他就是那个真凶一般。

像警方挑衅,许多连环杀人犯都会这么做,他们中也有不少人是因此而落网的。

“耍得团团转……”雷斯垂德有一下子明悟了,“他在看着苏格兰场!他就住在这附近!”

可苏格兰场附近住的大多数非富即贵,要排查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过去是个医生,因为医疗事故被吊销执照,现在也许是那位抑郁症病人所在社区的管理人员,你们可以和第四桩案件中那位医生的人际圈对比一下。”费沃斯给出了答案。

无论多少次,雷斯垂德还是忍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失火案、酒驾案、高空坠物案、遛狗案和溺亡案,在这些案件中其实凶手并不在意受害者是谁,会造成什么后果。但医生案中,他的针对性却很明显。同时,他会知道抑郁病人的信息也很可疑,考虑到这位抑郁病人就住在附近的社区,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是社区中的一员。没有背景摆平医疗事故的他住不起这里的房子,那他就只可能是这里的社区员工,住员工宿舍。”

“那为什么不是针对那位因医疗事故去世的病人呢?”

“要让一位病人‘意外’死亡太简单了,可他却选择了从医生身上下手,选择了最不意外的手法。一般人怎么可能会知道一位技艺高超的医生是瘾/君子呢?他认识那位医生,并且有所过节。他的行医执照被吊销了,从此再也做不了救死扶伤的医生,于是他的心里产生了扭曲,他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致人死亡。他学过医,所以他能看出那位遛狗的老太太有心脏病。当他犯下多起案件,自鸣得意、被冲昏了头脑之时,他便想到了复仇。这种心理扭曲的的人一旦掌控了力量,绝对不会放过和自己有过节的人。”

雷斯垂德根据费沃斯的说法,确实找到了那个凶手,凶手宿舍房间的窗户正好能看到苏格兰场的大门,墙面上也贴了几位死者的讣告。

对于这种概率杀人来说,取证是非常困难的。本次事件中好几桩案件都无法起诉他,但因为多次成功,逐渐自大的他多多少少留下了一些把柄。比如溺亡案中收购的渔网、医生案中的du品等等,还有一些正在实行未见成效的‘意外’杀人案件,足够他蹲大牢了。

更别提还有某个在家恭候多时的男人的助力,这个凶手所有能起诉的罪证都被集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