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话题究竟怎么走到已经案发败露进警察局的程度了,赤井秀一表示茫然。

草薙摸了摸他的针织帽,触感良好:“憋着有碍身体健康。”

赤井差点被他逗笑,他拍开那只不安分的手,酝酿了一阵台词。片刻后他发觉无话可说,忍不住抛出最先的问题:“我恨的可是琴酒,你确定这样好吗?”

“那……商量一下,你现在恨我行吗?讨厌到想杀死我的那种程度,然后我随你宰割。”反正又不会死,草薙比划了枪/击太阳穴的手势,向赤井建议着,“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不会怨恨你,也不会留遗言指证。”

赤井脑补了一下那画面,没由来地烦躁,“不可能。”

“你看,改变不了你的想法,那就只能让你继续恨他咯。但是如果发生在我面前,我绝对会阻止你,让你杀一次解气都没问题。”草薙摊开手,“而且我相信他。”

起先是因为听说像琴酒那样的怪物也沉溺于普通,之后是觉得他的恋人实在奇妙,面对刀和枪连眼睛都不眨,与其说被他所宽恕,不如说他完全不在乎对方的行为。资料显示他与那个最糟糕的人类有血缘关系,怎么想都不可思议。

对方挡在琴酒面前的场景……好像,似乎,为什么他又觉得莫名不爽了。

赤井郁卒,至此那些纷乱的思绪几乎全然被抛在了脑后。他又叹息一声,夜色将近,漆黑中混合了绮丽的亮色,“没必要了。波本对于我的仇恨也是一样,而我不能用命来替错误赔罪。如果我们不断重复仇恨,它就永远不会结束,草薙君,到此为止了。”

明美,这也是你的意志。

他闭上双眼。

草薙歪了歪头,“你对前辈做了什么?”

“……别用那种会引起误会的台词。这件事说起来很长。”赤井说,“而且罪魁祸首是组织。”

“说到这个,那位先生、就是组织的BOSS,他是什么样的人?”

草薙忽然问道。

赤井沉吟半晌,“应该是个恐怖且偏执的家伙,但具体的你要问贝尔摩德他们,不过现在,她应该不可能回答任何问题吧。”

青年很快失去了兴趣,他站上天台的最边沿,遥望着被楼层遮蔽的天空,然后一步步远离赤井,“那么,赤井先生,把信还给前辈吧。前辈能够理解的,他可以从阴影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