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无果,简单地收拾了书包,我去上学了。

没错,经历了逃亡的生死一瞬,我突然发现坐在学校里上课竟然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至少在这里,我能够吃上较为可口的食物,不用忍受难以下咽的兵粮丸,更不用为了伪装割去精心打理的长发。

我的思路梳理并非没有收益,至少明白了一点:我原本可以不被这样明显的注意。

如果不是翘课,鼬哥或许不会这么频繁找我;如果不在终结之谷涂鸦,宇智波带土或许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如果不离开木叶,宇智波带土更不可能分出精力去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男孩。

所以我选择保持原样。

这当然不是我在第二次轮回重生那样的自暴自弃,而是在没有确定的计划之前,我不能被看出有任何异常。只有这样,当我真正发现可行的方法之后,也能够足够低调不被察觉。

早晨恰是白日最为凉爽的时刻,踏在族地的石板路上,积郁的心情顿时消散了不少。

有那么一刻,我承认,我由衷地为自己还活着感到惊喜,为做下这个不一样决定的时刻感到庆幸。

很多人总会在某一个时刻突然停下,去反思回顾过去的某段时光,重新审视这样那样的选择,然后去设想“当初如果不走这条路,那么现在是否是不一样的局面”,随后,彻底沉迷于另一番蓝图之中。

事实上,没有人能够真正的回到过去改变,但现在我做到了。

这恐怕是这个莫名轮回带给我的唯一好处,尽管并非出于我本愿吧。

我到了学校之后,离开始上课还有好一段时间,于是我也没有急着坐在教室,放下书包,跟同样早到的雏田打了招呼,随后在学校转了转。

正是学生们赶来上学的高峰时段,走廊上涌入了不少的学生,有说有笑,也有追逐打闹的熊孩子,我最怕在拐弯处碰到这样的学生,于是一路我都走得较为小心谨慎。

忍者学校的主教学楼共有五层,年纪段的排布有些混乱,但至少一个年级的班级都是在一块的,我目前的教室在三层,沿着楼梯往上走,就是四楼的走廊。

在一堆学生当中,能够一眼看清一个人是极为困难的,但就当我站在四楼走廊的时候,一眼就发现连那个一身绿的紧身衣,配上黑色的西瓜头,他走进了四楼的某一间教室。

李洛克,比我大一届的学生。

我也跟了上去,路过教室看了看,果然还瞧见了丸子头的天天,以及一个全部由女孩子组成的小人群,她们眼冒爱心,嘴上喊着的都是宁次君——不用说,肯定是日向宁次了。在学校里,除了佐助,恐怕也只有日向家这位少爷才有这种被小女生爱心环绕的待遇。

“喂喂喂,这不是一年级的那个宇智波家族的小鬼嘛。”我正张望着,突然就被进教室的人推搡了一下,转头看去,是一个有些面熟的男孩子,但我一时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瘦小的影子,这样的三人组合,像极了各类小说漫画中的校园恶霸。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漠地撇了一眼,那个领头的小鬼就被激怒了,他的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天太热了,他故意拉长了声音,“难不成,连那个宇智波一族的天才都被我们班的白眼狼吸引了。”说着,还跟身后的两个跟班一起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