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被推搡着向前的感觉让我很不好意思,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实行起来果然、
接下来的部分是我从无歌词和声到有词和声的部分。团长曾经说过我的声线,即便是在合唱里面也又亮又干净。此时我想要让自己突出,却又不敢让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我的身上。那样的话我还是会很害羞的啊、
“我想去见你”
但是到现在说不干了吧什么的,绝无可能。
“我想告诉你”
好不容易才迎来这次的机会,团长和其他人都这么费心地帮我了。
“这世上绝无仅有的感情”
请一定要传达给他。
在现场也好,在后台也好,在看也好,在听也好。
这首歌请一定、让他听见。
15.
炼狱先生。
他允许我这么称呼他了。
春假其实很短暂,而且也不是每天他都会来给我辅导功课。我在房间的小日历上圈出了每一个他说会来的日子,但是等他一来我房间补课的时候又把那个日历藏的好好的。
偶尔,他也有突如其来的、过来一起吃饭和拜访的时候。经历过一次头发毛毛躁躁就去开门的经历后,我干脆每天都整理好仪容仪表。如果我学校的风纪委员看到我能拿出这种动力来一定会非常欣慰。
让一个男性进入自己的闺房,这种事情一开始让我很焦虑——和普通女孩子比起来,我的房间过于无趣了。除了普通家具以外没有一丝可爱的装饰。连桌子和窗台上的盆栽都是阿婆送的。
唯一不是那么常见的,估计是房间一角处的书柜,上面除了书籍以外还塞满了各种各样的CD。会在平时打工兼职的我,除了上交给阿婆的钱以外大多数都花在了那上面。还有那旁边淘来的二手吉他,高一开始自学以后,现在勉强也能弹唱下来几首歌。
但…这不代表我在听到他请我唱一下的时候我能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炼狱先生?!这、这有点….我们还在学习中吧?!”
“唔姆,倒是提醒我了啊!这么久干脆来休息一下吧!——真的不能唱吗?”
屋子里的温度似乎比较高,他的外套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脱下,此时露出的长袖针织毛衣的袖子卷起了一点,歪过头来盯着我挥舞着拒绝的双手。
春日的有些冷冽的阳光撒在他的身上,似乎也被调动起了热情。“我有点、不,很想听听看看啊!你的歌声!”
这这这种话我也不会动摇的!
“…炼狱先生才是!要不然、要不然炼狱先生唱吧!您之前也不是——”主唱吗?
“我?我是什么?”他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剑眉一挑顺着我的话下去“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啊!包括您唱过什么歌拿了什么奖!最擅长高音和转音!真假声变换自如洪亮又深情什么的!因为我把您每一场演出的配信都翻出来看了啊!
但是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说出来啊、在他看来我不过是在那天的门口才是对他的第一次见面、而且在后来到现在的交流过程中也是不怎么说话,甚至纸笔和网络交流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