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四五十年？”

“这个乃是修道范畴，老朽不敢妄议。”

……

林花匆匆谢春红，人生长恨水长东。

一次又一次，每当他想好好追究她体内魔息的时候，都被各种突发事故搅乱，还没等到他处理完层出不穷的状况，她却先用残忍的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

她知道有一天会爆发到这步田地吗，为什么没有告诉他？她一直不肯说，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坚持追问？他怎么就分不出两个身心来，一个拨给无法辜负的芸芸众生，一个留给身边至亲至爱的人们？

“什么神啊魔的？”敖摩昂满心恨意都暂时迁到这一通不明不白的话上，眉心竖起一道深纹，语气不不自觉加重，“你既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不早说？说出来大家好歹想想办法，这节骨眼上马后炮还有什么用？”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缘法牵一线而动全局，不是我一介沧海之粟能阻止的，早说晚说都没用。”

“你……”

好义正辞严的一句，好隔岸观火的一句，敖摩昂整个人都听愣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凝视着那张白瓷佛像般的脸，劈手落下火辣辣的一掌。

这一掌，好像已忍了几百年了。

“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长兄，可还有你的亲姐姐？这么多年，你不论如何我行我素我都尊重了，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一句‘缘法’就算给我交待了？等会儿到了父王母后跟前，你也去说念经佛法？”

敖烈抬手蹭掉嘴角的血，双手合十朝敖摩昂施了一礼，什么都没说，径自回宫，把所见所闻禀报给了龙王龙后和孙悟空。

百宴堂里登时炸了。

孙悟空骂道：“这帮孙子！窝里斗完了还要垫个人顶罪，好不要脸！”

龙王冷不丁被这句话从举步维艰的困局里拉了出来，诧异道：“胜佛的意思是，他们故意派出九头虫，借西海之刀杀人，再抓西海之人到无天面前顶罪？这……胜佛如何断定？”

孙悟空忙抬爪掩口，眼珠转了转，又咧嘴一笑，“猜的，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