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杨戬宽慰道。
“你的‘不要紧’的意思就是还能喘气,对不对?”敖寸心浅瞳一瞪,不由分说命他坐好,自己以无量心法助他调理内息,“太难受就说出来噢,我会停一停。”
敖寸心叮嘱也是白叮嘱,杨戬那个人是石头做的,与未来出生于花果山的那位乃是没有亲缘的兄弟,根本也不知道什么叫“难受”。把最后一口淤血吐出,杨戬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你的功力真是一日千里。”杨戬单纯感慨于敖寸心的剧变。
敖寸心不敢接话,装没听见。
“来,”杨戬坐到对面向她招手,“靠过来。”
他将敖寸心的衣裙从肩膀褪下一半,血红的衣裙衬着雪白的肌肤和凝结成墨色的伤口。杨戬把手虚覆在她的肩上,银蓝流光丝丝缕缕地飘散开来。
敖寸心忍着痛痒不敢乱动,生怕自己一动更会留疤,见他只是认真地盯住自己覆在她肩头的手背,便也清心寡欲地阖上眸子不在他衣衫不整的胸口乱看。
就在敖寸心已经不再麻痒,甚至快要睡着回笼觉的时候,肩上那只仿佛钉住的手缓缓地下滑了一寸,连带着她的梅瓣衣裙也下滑了一寸。
敖寸心霍然睁眼,一下便迎上杨戬淡静如水又深邃幽暗的墨眸。
“我……”敖寸心的心脏砰砰乱跳,“我脚踝也有伤。”
“是吗?”他微微挑眉,而后动手把敖寸心的鞋脱掉,将手覆在伤处。
这处箭伤其实很普通,法力过处,光滑无痕。
“还有手。”杨戬拉起敖寸心的双手,轻轻吹了一口仙气,那兽骨妖刀留下的细痕便浅了两分,“只能到这儿了,剩下的得慢慢养。”
“……好的。”敖寸心的视线黏在他依旧沾着一点鲜艳血迹的唇上,不知怎的说什么也移不开了。
“你这会儿又在看什么?”杨戬哑声问道,将她的左手握在掌心,拉着她的右手伸进自己半敞的衣领里,“还要看多久?”
最终选择
午后的艳阳透出些许春光的预言,洒在金灿灿的一排排茅屋顶上。
隔绝喧嚣的结界微微波动,杨戬缓缓撑开眼皮,温玉般的眸子渐渐恢复往日的寒冽冷峭。他猛地翻身坐起,大步迈入简陋院中,果见结界上方有人正没头苍蝇似的乱转,便挥手撤了结界,让那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