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岚一脱离鼬的束缚,便远远地滚到了一边,用没受伤的左手抱着自己的双膝,嚎啕大哭:“哇!——坏人,连哥哥都欺负我,你们是坏人,都是坏人!!!呜哇!————”

鼬:“……”

鼬下意识地想去安抚风岚,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能老惯着她这么无理取闹,于是便没有动弹,只垂着眸,好像突然对日向家静室的榻榻米地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般。

止水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一边连连对着日向家两位医师道谢,又对着他们道歉:“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家这位大小姐……唉,抱歉,给二位添麻烦了,还请两位先行一步,跟我们族长和日向族长知会一声,我们劝好这位姑奶奶也马上过去……抱歉、实在抱歉……”

送走了两位医生,止水也在鼬身边坐下,只看着风岚哭。他双手抱胸,似乎和鼬一样,打定了主意,对风岚不打算再纵容了。

风岚见两人都没理她,却是越哭越欢:

“哇!——”

“呜!——”

“啊!——”

“呼!——”

“哈!——”

……

各种各样奇怪的拟声词被她用不同的怪异音调发出,仿佛哪个神经病在学维塔斯唱《歌剧2》。鼬和止水就这么坐着,心平气和地听她吼看她作。最后,风岚乱吼得连她自己都笑了,先败下了阵来。

“行了行了,不仅日向家,整个木叶都知道你受「重伤」了,这下你开心了吧?”止水掩面,不忍直视笑得在地上打滚、有如精神分裂一般的风岚。待风岚稍稍止了笑,他终于正色问道:“跟我们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如果没看错的话,你是自己往钉子上撞的。”

风岚闻言,停住了狂笑,脸上的喜色却掩饰不住。她连跑带跳地来到鼬和止水跟前,被包成粽子吊在脖子上的胳膊一晃一晃的,笨拙得可爱。她一屁股坐了下来,兴冲冲地问鼬道:“哥哥也看出来了吗?”

“慢点,手被捆成这样了还不给我老实点。”鼬一边教训着风岚,一边点了点头,又补充道:“我和止水看出来了,但其他人应该没看出来,毕竟那样细致的处理,以你表面展示出来的实力,是绝对做不到的。”

听鼬这么说,风岚彻底地把心放在了肚子里,她环顾四周,然后看着面前两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