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又对自己说了一遍:不能让任何知道她开了写轮眼。
念及此处,她突然想起,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个人,已经知道她开了写轮眼的事。
“哥哥……”
她启唇默念着,心不在焉地又拧了一把毛巾,敷在眼上。
昨天晚上她晕倒后,一定是鼬带她回来的。那么,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她拿下了毛巾,对镜自照,眼眶周围的肿胀已经消了大半,眼白中却仍旧布满了血丝。这般景象,说是昨夜没睡好,倒也勉强说服得了人。
她拧开了锁,出了卫生间,第一件事便是去找鼬。
“哥哥……”
风岚轻轻敲了敲房门,却没人应答。
“哥哥。”她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依然没有回应。
“哥哥,我进来了。”风岚说着,带了点鼻音。
她将门开启一条缝隙,探头向内望去。房间里很暗,大约鼬没把窗帘拉开,透着一股子无人的静谧。风岚不能确定鼬是否在房内,于是便把门推大。
借着走廊的光线,她发现,鼬果然没在房间里,连床上的被褥都叠得整整齐齐的,仿佛被弃用许久一般。
看样子,鼬昨晚没回来。
不,准确地说,鼬昨晚没回来睡过。
失落至极地掩上了房门,风岚一时竟不知何去何从,好似整个世界都已将她放逐。她看了看窗外有光无暖的冬阳,脑海里闪过往事片羽无数。
那手把手教她结印、释-放忍术、丢手里剑的止水。
那个说她有着当第一料理忍者天赋的止水。
那多年不变执着给她带章鱼烧的止水。
那个任由她撒娇胡闹耍赖的止水。
那个时刻护着她宠着她的止水。
那个让她隐瞒实力的止水。
那个、仿佛会陪她一生一世的止水……
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吗?
阳光刺目,晞干她眼角的泪光,似夜阑微明时分的露霜,见不了黎明的晨光。
片刻的滞疑之后,她突然发觉家中有些异常。
她今天虽然起得早,但在洗手间耽搁了许久,时辰自然也是不早了。佐助不说,但是美琴妈妈和富岳爸爸,该是起来忙碌了,因此,家里不可能这么安静。
带着疑惑,风岚轻手轻脚地下了楼。一楼其他的地方都没有声音,唯有和室中似有人影攒动。
风岚无声无息地接近着和室,只听到有一个不太耳熟的声音远远传来,低沉而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