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风岚兴奋道,一双晶晶亮的眼睛透着向往,“那不是很酷吗?”

鬼鲛:“……”

好吧,莫得话说……

“轰!”起爆符又一次炸开。千疮百孔的岩壁随着爆炸的冲击开裂扩散,终于支撑不住鲛肌的重量,连带着那把令人闻风丧胆的忍刀一起坠下的深崖。

鬼鲛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

风岚转过头,对着鬼鲛干笑两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啊,我忘了「鲛肌」还镶在墙上,这种这种情况,一般来说可能要麻烦您亲自下去一趟捡上来了。不过……”

鬼鲛:“……”

他吸气,呼气,吸气,再呼气;几秒的纠结之后,他终于在掐死眼前这个小屁孩和跳崖抢救「鲛肌」之间,理智地选择了后者。

“你等着!”鬼鲛向窗边走去,恶狠狠道,“下次、下次再让我见到你,洗干净脖子等着本大爷削吧!”说着头也不回跳下了悬崖。

“啊嘞~我可是有办法不下去就能把鲛肌拿上来的啊……”风岚若无其事地扯了扯缠在腕上又绕于指间的隐线,「鲛肌」下坠的重量自线的另一端传至手中。

她跟着鬼鲛往崖边走去,在他跳下的位置上站定,小心探头往下望去。山风自下逆啸,目之所及是望不见底的幽黑深渊,崖下隐约有水声泠泠。

风岚将被乱风吹散的发别在耳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装作苦恼无辜道:“都不好好听人把话说完,这么心急做什么?”

“碰!”

大约是风岚搞出的动静已经大到再也无法忽视,房间的大门终于被撞开,几名音忍闯了进来。抬眼便见那刚入门的「新娘」俏生生地站在一片瓦砾之中,目露讥诮,那身白无垢依旧不染纤尘,在猎猎的风中尤为纯粹而单薄,摇摇欲坠。她就那么气定神闲地站在浅白的月光中,姿态从容,超然自逸,仿佛等待了许久一般。

“你不是浅早爱!”一名音忍后知后觉地喊道。

风岚妩媚一笑,做作地虚扶了一下散坠的发髻,慵懒地抬了抬眸,故意拖长语调,风骚道:“你管我是谁?!「三三九度杯」都喝了,任我是谁都是你们明媒正娶的压寨夫人!”

几个音忍对视一眼,继而同时朝风岚攻了过去。

风岚偏身一避,躲开了当先冲来的那人,同时抬腿,一脚踹在他背上,顺势把人踢下了悬崖。然后又伏身,错开第二人砍向自己的苦无,顺手从发髻中拔出一支人造树脂「玳瑁」发簪,插进了对方的喉咙里。

有杀气自背后袭来,风岚警觉,双手同时拔下两根发簪,回身朝后掷去。簪子飞向不同的方向,准确无误地打开偷袭的手里剑后余势仍在,毫不留情地插进了偷袭者的胸口。

音忍们见风岚出手凌厉狠辣,几乎在瞬间就解决了四个人,一时都有些忌惮,都挤在门口不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