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有个人超级好的女班长和真波君是青梅竹马,她很喜欢他哦。而且真波君也……”

“那你呢?”没有理会一旁对他们话中典故不明所以的妻子不停的追问,入江直树依旧犀利的追问。

“我……我们不一样的。”中途沉默了片刻,风间海空悄悄低下头,刘海挡住了视线,“不一样的,直树哥。我只希望不要掉进那口深井里就谢天谢地了。”

——哪里还敢奢求去拥抱什么可爱的小熊呢?

“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吗?”最后的那一声质问像是震荡着灵魂,无数次的在风间海空的脑子回荡着,却无法给出回答。

许久的静默,久到连入江琴子都察觉到气氛的不对,闭上嘴巴担忧的看过来时,风间海空才总算抬起头来,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看向他们,颤抖着问出了一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问题:“直树哥……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接受手术的话,以后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骑车吗?”

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向他提起有关手术的话题,而听见最后那个问题的那一刻,入江直树知道,他这一步棋,大概是走对了。于是难得温柔地微笑着,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当然。我也会尽全力帮助你恢复的。”

“是吗……!”在听到回答的那一刻,风间海空的眸子里闪过一片盈满喜悦的流光,带着某种期许,仿佛整个世界都被光华点亮,却转瞬间便被徒生阴霾所掩盖了去,就连开口发出的声音里,都带了些轻轻的颤抖,“可是……我很怕……”

风间海空坐在那里,下意识地便紧紧抓住了身边入江琴子的手。而入江琴子在吃痛想要抽开手时,蓦地察觉到了那个小姑娘的手掌被紧张的汗水所蒙着,有些潮湿且冰凉,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放手,于是紧紧回握,柔声安慰了:“不怕不怕,小海空,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和我们说说吗?”

像是在回忆什么万分悲痛的过往,风间海空紧紧闭上双眼,咬住了嘴唇,很久很久,直到额头都溢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才终于放松下力气,颇为疲倦地轻轻颔首,轻启薄唇:“我原本……其实并没有这么病弱的。虽然心脏不好是胎里带的……但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只要注意调养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是……那是我小学时候的事情,爸爸在海外比赛,妈妈有事不在家,我就逼着海路君和我一起去骑车,结果……出了车祸……海路君受伤了,我吓到发病,再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在,万幸海路君伤得并不严重,就连爸爸也从国外赶回来了……然后我才知道,妈妈签字让我进行了心脏的手术……但是……”

“但是手术失败了。”风间海空讲到一半就几乎痛苦得说不出话来,到底还是入江直树深深叹了口气,替她把那说不出的几个字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