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的君主近来如何,他似乎在美国拥有了新的身份,他禁止所有圣徒,甚至我,去联系他。我快半年没有得到他的只字片语。
而相反,远离了君主的我正在被恐惧包围,离开了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引导和安慰与教训,我发现我不能够坦然地去面对邓布利多了,尤其是在我和他共处了两年时光后,而他又是那样的和蔼可亲,富有魅力;我知道我的魔杖已经失去了向他发出死亡的力量,我甚至难以自拔地为我曾经的所作所为懊悔。
我如此期盼一个人,盖勒特甚至邓布利多,告诉我如何去做。我怨恨格林德沃把我丢在这,不管不问;我甚至期望邓布利多发现我是谁,把我赶出去。
挣扎太过于痛苦,以至于我根本无法忍受。
五年级的圣诞假期,我随邓布利多去巴希达家拜访,酒过三巡,老人有一点微醺。她拉着我的手,说我特别像她的侄孙---盖勒特.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沉默地看着我,沉默的继续喝酒。
但忽然,似乎他的心里有什么喷涌而出,又似乎趁着酒意,他轻轻垂下了眼睫,以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放肆目光在我脸上来来回回的扫荡。
“不像。”他说。
巴希达眯着眼睛打量我,“怎么不像?和盖勒特十六岁的时候一模一样?记得吗,你们很要好的那个夏天。”
邓布利多可能是真的醉了,他用一种很迷离的目光注视着我,有一点点温柔,又有一点点无措与纠结。
“他更像二十多岁的格林德沃。”他开口,“比年轻的时候沉默,但是更有吸引力。”
我只觉得嗓音沙哑,“你们曾经是朋友吗?邓布利多教授。”
他静默地注视着我,“不算是。”他又喝了一口酒,“不是朋友。”
“怎么不是?阿不思?你们当年那么要好。”巴希达挥了挥魔杖,取来了一张老照片,“看看这个,我还留着。”
相片上是年轻的盖勒特.格林德沃,还有另一个年轻恣意的红发少年,他们看着镜头,微笑,有时两个人又互相看看,眼神里闪耀着光芒。我认出来了,那是年轻的邓布利多。
盖勒特.格林德沃的眼神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但是,我明白那是怎样的眼神,我了解我的君主,我了解他最为细微的眼神或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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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恐惧地颤抖,我几欲疯癫,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邓布利多的家跑去,我跨进壁炉,哆哆嗦嗦地扔下了飞路粉,去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我猛然推开箱子,他们出现在我的面前。
曾经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和曾经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并肩站立笑容和煦;现在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和现在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他们在拥抱、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