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父母完全变成了蛇,她还不知道血魔咒的恶毒,流落在外,时常变成蛇,以至于没有人敢于收留她。不知道这样流浪了多久,女孩落到了一个马戏团的团长手中。那是个肥胖凶悍的男人,他看中了女孩受的诅咒,知道她能从人变成蛇,也可以从蛇变回人,所以他将她视作赚钱的兽人。
“女孩就这样在马戏团中长大,她受尽欺负,周围的巫师都不把她当做是巫师看,而把她仅仅看成是会表演的动物。她在马戏团里也不过就是只能吃饱而已。这样的生活,她却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对。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同样孤独的男孩。
“他们说那个男孩是个默默然,随时有可能爆炸给周围带来危险。他们将他关起来,准备把他丢掉。她救了他,要那个男孩离开这里好好活下去。可从那以后,那个男孩却是偷偷跟在马戏团后边,默默地守护着她。”
“又是爱情故事了吗?”但西弗勒斯这个时候却没有觉得这个故事幼稚不合理,他只觉得这个故事背后的事才是沃德蒙特想要告诉他的。
“爱情故事吗?”沃德蒙特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或许算得上吧。终于,再一次目睹了马戏团老板责骂虐待女孩后,男孩忍不住引起了一阵骚动,将女孩救了出去。他们二人结伴,却遇到了引诱他们的魔鬼。
“他们没能经受住诱惑,坠入了魔鬼的陷阱,成为魔鬼对付讨伐他的人的武器。魔鬼与追讨他的人引发了一场惨烈的大战,男孩在战争中死去,而女孩彻底变成了一条蛇。最终魔鬼也被囚禁了起来,而变成蛇的女孩记忆逐渐消失,她跟随着男孩的亲人到了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生活,以一条蛇的身份。”
“这是童话吗?”西弗勒斯困惑地问沃德蒙特,当然他也看过不少巫师的童话,里面的大多故事表面上看着没有什么问题,但细思也会感觉到故事相当可怕。但沃德蒙特嘴里说出来的这个故事,却和童话也并不相似,他讲述的手法也很奇怪,让西弗勒斯感觉到中间有太多东西被他省略。
漏洞明显到让西弗勒斯都没法不介意。
“你觉得呢?”沃德蒙特并不打算为西弗勒斯解惑。
“是你认识的人的故事?是你的……不对……”西弗勒斯本想说是沃德蒙特的故事,但显然这不是,故事中的任何人都不能对应到沃德蒙特身上。西弗勒斯的心思急转,目光漂移,一下看到了纳吉妮冬眠的玻璃缸。
“是纳吉妮?”
西弗勒斯问,但心里却有些确定。他一直都觉得纳吉妮聪明得有些不像蛇,在皮亚杰教授的办公室里,他也遇到过许多活蛇,却没有一条蛇能与纳吉妮相媲美。她能很好地照顾他,甚至能从人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这是蛇类没有办法做到的。
虽然这些故事都很陌生,但西弗勒斯认为如果一定有谁是从巫师变成的蛇,那一定是纳吉妮。
“你说对了。”沃德蒙特本也没有想隐瞒西弗勒斯,以西弗勒斯的聪明,他想不到这故事背后的真实原型才奇怪。
“纳吉妮真的是受了诅咒,所以才会从人变成蛇?”西弗勒斯虽然知道变形咒是可以做到这一点,但他从来不知道“血魔咒”这个咒语。
“是。”
“那她受的诅咒,完全无法逆转吗?真的没有办法再变成人了吗?”西弗勒斯想到沃德蒙特故事中的人就是纳吉妮,心里感到难受。
沃德蒙特按住想要起身的西弗勒斯,遗憾地说:“血魔咒,是一个可以遗传的咒语,它强大顽固,无法逆转。关于它的资料,我准许你魔力更稳定后查看。现在不行,你还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