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硬闯进来就够坐一辈子牢了，低调一点不好吗。”强忍着心里的不安，我再次揪住天膳的胳膊。

“是，小姐。”天膳恭恭敬敬地回答着，然后转身把房间里的柜子推倒了。木头架子倒地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得，当我白说。

“药师寺天膳。。”老婆婆颤巍巍的声音从帘子后面传出来，我下意识地朝某个方向看去。

大名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佝偻着腰，像一尊雕像一样端坐在帘子后面。

“我知道了。”大名脸上的皱纹颤了颤，一字一句地说着:“你们。。是来报复的吧。”

“没，没有那么严重啦。。”被大名的气场吓得有些结巴，我不自在地扭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天膳:“虽然我也很讨厌你，大名。。啊不静信大人。。天膳说他只是过来取一样属于他的东西，不关我事哈。”

天膳呵呵一笑:“在下来取失去的尊严，你懂得，大名大人哟。”

“。。。”继中忍考试第一场之后再一次感受到了针对老实人的森森恶意。。尊严这种玩意又不算“东西”，我还傻兮兮地相信他。。

“算了，我要回去了。”有些紧张地咬咬下唇，我后退一步:“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

“您不想看我用这把刀刺进她的心脏么。”天膳刀指着水之国大名的鼻子，伸手拉住想要撤离的我的胳膊，唇角勾起邪恶的弧度:“什么都不做，装作看不见，才是最恶劣的犯罪哦。”

“。。切。”脑子一片空白地看着窗外被水牢之术困住的护卫，一种名为愧疚的情绪占据了我的心。

“哼。”看着犹犹豫豫的我，天膳轻笑一声，伸手把刀递给我:“她和在下不一样，这样刺下去的话就不会复活了哟。还是说。。”

我接过长刀，刀尖对准帘子后面的大名的心脏。

大名的脸慢慢抬起，一双半瞎的眼睛毫无神采，但是她的背挺得直直的。

“给我握紧啊。。”握着刀柄的手开始颤抖，我努力地控制着莫名的紧张感。

虽然知道这个大名做了很多坏事，但是。。。怎么看怎么都是普通的老太太啊。

“不要紧的，孩子。”大名扇动着干瘪的嘴唇:“老身做过很多错误的事情，就算是葬身于此也无怨言，只是，你根本不是那种人。伊贺葵哟。。”

“。。那种人？”我后退半步。

“为了一己私欲去伤害别人。”大名阖上眼睛:“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会已经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心灵像是被猛击了一下，我手松了一下，险些把刀扔在地上。

因为很弱，所以才要靠妥协的方式保护重要的人，所以才要做这种事，所以才渐渐变得不像自己。

不是一直很讨厌打打杀杀的么，我。

哗啦！

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巨响吓了一跳，我下意识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