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暗自为美国感到高兴,虽然他绝对不会说出口,但其实他并不讨厌美国就只是这样像个快乐而又普通的乡下小伙子一样生活。

“英国先生?”

来开门的是个年纪不大但有些微胖的棕发女士,英国认出了她是加拿大的新秘.书。

“是的,你好。我记得你是叫格洛瑞亚吧,加拿大最近总是在赞扬你办事得力。”

格洛瑞亚的脸一瞬间红了起来,她又回应了几句得体的客套话,而后敏捷地拿过英国搭在右手臂上的加了三层绒的军绿色棉外套挂在了衣架上。

在她侧过身的同时,一条金毛寻回犬从她背后的客厅里窜了出来,欢乐地吠叫着扑到了英国的大.腿上。

“噢,阿尔弗,你真是个乖男孩。”

英国蹲下身子亲了亲金毛犬湿.漉.漉的鼻头又揉了下它的脑袋,然后才用手带上房门,他将身上穿着的外套也脱.下挂了起来。

他注意到客厅和地.下室的沙发上坐了不少陌生的面孔,于是在走向餐厅的同时问道:

“是加拿大也来了么?”

“没有,早在国庆时加拿大先生就定好了今年圣诞要和总圝理一家过,”

女秘.书说,她脸上带着恭敬的微笑,

“我家就在休伦湖边上,所以先生拜托了我把他给您和美国先生准备的圣诞礼物送过来。”

“我和美国的?”

“加拿大先生说,您今年一定是会和美国先生一起过圣诞的,所以就让我一并带过来了。”

“这样么…”英国说着揉了下自己的手肘,“谢谢,辛苦你了。”

在二人说话期间,阿尔弗已经甩着两只耳朵跑到了后院,英国很快也跟着它穿过了餐厅。

在半开的玻璃门的另一侧,他看见阿尔弗正在一个身形高大的青年面前翻来覆去地打滚。

那个人怀里抱着一大摞木头却似乎毫不费力,反倒还表情轻松地和身旁几个同样神采奕奕的中年人聊得正欢。

毫无疑问,此人就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他正是英国于圣诞夜奔波而来的目的——是他许久未见的恋人,也是这个名为美利坚合众国的国家的象征。

英国停下了脚步,靠在门框边饶有兴趣地望着那张他已经看了几百年的脸庞。他早已熟悉那张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不论是此刻这个人聆听别人说话时嘴角勾起的弧度,还是他在略感疑惑时眉毛挑.起的高度……

虽然嘈杂的四周让他听不见外面的声音,但单单是看着这张脸上表情的变化,也已经足够他推测出他们几个人聊天的内容了。

一股自豪感涌上他的心头: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个人,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

美国往房门的方向瞥了一眼,在看到英国身影的同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将手里的木材扔到了一边,和身旁的几个人打了个手势,然后就飞身冲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