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正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的时候,突然感觉肩头被人拍了一下“嗨,自由的伙伴们!我是托马斯·克拉夫茨上校,你们愿意听我讲讲这里的历史吗!”

阿尔弗雷德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头戴白色假发,一身独立战争时期军装的中年男人,狐疑地问道:

“说真的,我历史不太好,您是历史人物还是虚构——”

亚瑟死死盯着这位导游身上做工粗糙的蓝色军服,捏紧了阿尔弗雷德的手,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历史人物,就是他…不对…咳,就是这个克拉夫茨…宣、宣读的独立宣言!”

“是的,1776年6月18日站在这个阳台上宣读独立宣言的正是我,可我的功绩可还不止……”

“您是‘自由之子’之一,亲自参与了波士顿倾茶,还想出了那个绝佳的扮成莫霍克印第安人的好主意!”

亚瑟急匆匆地打断了他,然后朝他摆了下手,相当不耐烦地说道:

“我不仅清楚你为美国革命作出的贡献,还知道你在共济会的那些事,甚至连什么人去了你葬礼我都清清楚楚!我简直不能再了解你了,所以拜托让我们安静会儿!”

“亚蒂,他只是个导游而已。”

“那也别叫我什么‘自由的伙伴’,我可是个红衣军!”

亚瑟刚说完,就为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而后悔了。

“哈哈哈哈,现在对英国人可不流行我们当年的那种叫法了!”

那位“克拉夫茨上校”大笑了起来,豪放地拍了下英国游客的肩头,

“我听说在我去世二百年后的现代,就连英国的伊丽莎白女王来这里都能受到亲切而热烈的欢迎呢!”

“伊丽莎白女王来过这里?”亚瑟鄙夷地蹙起了眉头。

“那位女王不仅来过,还留下了一大段演讲词呢!她就在你们眼前的这个阳台上说过*:最终我们作为自由的民族和朋友们再度聚首,共同捍卫美利坚革命为之而战的崇高理想。”

“见鬼,真是…这段历史真是够丢人的。”

亚瑟的脸红了起来,他不安地看了眼阿尔弗雷德,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怎么能叫丢人的历史呢?我觉得女王说得挺好的啊。”

阿尔弗雷德也笑着拍了下亚瑟的肩头。

“没有任何历史是丢人的,年轻人!”自称克拉夫茨的这位导游拍了拍自己发福的胸脯说道,“既然英国已经正视了历史,那它就也是我们自由的伙伴!”

“他绝对不是。”亚瑟嘟囔着否定道

阿尔弗雷德发觉亚瑟今天称呼各个国家时所使用的人称都很奇怪,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注意力就被面前扛着枪列队走来的一路“英国军官”给吸引住了。

“他们来了!红衣军来了!准备好反抗了么,朋友们!”

那位入戏极深的导游在看到这队身着红衣的士兵后,这么叫喊着扒开人群退到了建筑的另一侧。

“哇,是红衣军诶!”

阿尔弗雷德像个在迪士尼乐园见了游行车的小孩一样,也兴冲冲地拉着亚瑟给这队士兵让开了路。

那队士兵在旧州议会大厦东侧站定,看热闹的游客们立刻将他们给围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