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千真万确。而且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很开心。”
“……”
“也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能那么开心。”
“肯定是因为你不记得他具体都做过什么,所以才下意识地在心中将他的形象给美化加工了——他也许就只是个傲慢又自大的混蛋罢了。”
“或许吧。可在我心里,他就是比冰激凌还重要。”
阿尔弗雷德说完,表情凝重地看着手里仍然在迅速融化的两个甜筒。
“亚瑟,我根本就不该和你约会,”他懊悔地说,“因为这样做实在太不负责任了,不论是对你还是对他。”
“你不会在担心,自己是把我当成那个人的替代品了吧?”
“不,你性格比他好多了!”
阿尔弗雷德脸上的微笑消失了,他歉疚地看着亚瑟橄榄色的双眸说道,
“但我可能确实是把你当成他了…我也是刚刚才发觉自己并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看待,真的对不起,没能给你应有的尊重。”
“你觉得这样对待我,同你的原则相悖了?”
英国人并未生气反而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傻啊?”
“我知道,这么说确实挺傻的。”
美国人以苦笑回应了他所认为的那声嘲笑,他的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了落寞:
“虽然我不记得他和我之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可他真的…真的对我太过重要了。我想必会很难接受自己已经失去了他的这个事实,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利用你来继续欺骗我自己了。”
“那…如果他其实做过很多伤害你的事的话,你会恨他么?”
“他不可能伤害我!”
阿尔弗雷德沉默了一阵子后才继续说道:
“而且怎么想也肯定是我伤害他多一些吧,毕竟我现在连他叫什么都不记得了。”
“阿尔——”
“就算他真的伤害了我,我也绝对不可能会恨他……”
阿尔弗雷德说着别过了头,怅然若失地望着大西洋的海岸线:
“…因为我非常非常爱他。”
“他知道的,”
亚瑟离开长椅,蹲在了阿尔弗雷德面前他颤巍巍地捧起美国人的脸颊,双手的掌心却沾上了一片湿润,
“他真的知道。别伤心了,好么?”
“不,他不可能知道。我从来不敢…不敢让他知道我有多么爱他……”
阿尔弗雷德闭上了眼睛,大滴的泪水顺着他的眼眶流了下来
“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亚瑟也合上了双眼,在最终仰起头吻住美国人干涩的嘴唇前,他改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轻柔的语气低诉道:
“我也同样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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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由于文中的句子是自翻译):伊丽莎白二世的原句为“…eventuallywe came together again as free peoples and friends to defend together the veryideals for which the American Revolution was fou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