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骂骂咧咧地挪开了恋人的手指,撑着他的肩膀摇晃着站起身来,然后不情不愿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呀,你不能那么做!言论自由是每个人不可剥夺的权利!”
阿尔弗雷德笑着抓住了英国人的整个手掌,强迫二人的十指相扣,
“而且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句重要的话得和你讲呢,敢不敢听?”
即便大概能猜到对方想说的肯定还是那些冒着傻气的情话,但亚瑟依然感觉心脏在不受控制地狂跳着。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强装镇定地说道:
“切,有什么不敢的…”
“那就好,”阿尔弗雷德深吸了一口气,蹭地一下从长椅上跳了起来,“咱们必须得在十分钟之内跑回波士顿公园!”
“嗯。啊,不对,你说什么?!”
亚瑟直到恋人拉着他的手作出起跑的动作,还仍没晃过神来。
“现在是4:50,如果五点的游行开始前我们不能跑回车位的话,我的车就有被交警拖走的危险了!”
“十分钟?怎么可能啊!”
阿尔弗雷德听到这句质疑后,焦躁地叹了口气,二话不说便将恋人扛到肩膀上,狂奔了起来。
“喂,傻.子!我自己会跑,放我下来!”
亚瑟捶打着美国青年的后背抗议,但却只换来了对方一句轻飘飘的“别乱动”。
他于是只得老实了下来,看着四周极速倒退的波士顿街景,在心中暗自筹谋起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还有待会儿该如何嘲讽痛失爱车的琼斯医生。
第17章
2018. 4 .14.
纽约曼哈顿. 联合国总部
安理会会场内
美国的国家意识体坐在会场后方旁听席最不显眼的角落里。
此刻会议主席正在示意一位须发尽白的中东老人发言。美国远远看见自己国家驻联合国代表已跟随其他几位北约国家代表一同离席,便也从墨绿色的座椅上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安理会的某些常任理事国在说谎方面已堪称专业,他们自身就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通过编造谎言,他们占领了巴勒斯坦;通过编造谎言,他们分裂了朝鲜半岛;通过编造谎言,他们入侵了越南;通过编造谎言,他们在伊拉克掀起了战火……”*(注1)
叙利亚代表的慷慨陈词,让美国停住脚步,下意识地扣紧了木质的座椅扶手。不知又过了几分钟,在第三次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及后,他看了眼前排最左侧坐着的一名沙金色头发的青年,那人显然也在四处搜寻着他的身影。
在二人视线交汇的瞬间,席上的叙利亚代表刚好激愤地控诉到白头盔(叙利亚民防组织)与英国情报官员间“千丝万缕的关联”。于是美国瞧见那位西装革履的青年毫不遮掩地朝发言席的方向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才再次转过头,用手指跟他示意着身后会场出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