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葵低头站在他们中间，像被一群恶狗围攻的小猫，无处可逃。

他们嘲笑了一会儿，说正题，

“有钱没？”

龙葵点头。

把钱包给他们。

“二十块？”

“你特么逗我呢？”

有经过的路人，匆匆加快脚步离开是非之地，没人敢上前搭理。

即使有想过来的男人也被女伴拉住：

“你是不是看上那个狐狸精了啊？”

“小小年纪，打扮成这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怎么不抢别人就抢她啊”

“你给我离这种女人远点”

骂骂咧咧的拉扯着男伴离去。

龙葵想不通，明明是第一次见到的人为什么会这样说她。

混混上上下下打量了龙葵几眼，

“再不把钱拿出来，我就亲自来搜了啊”

龙葵煞白了脸，竭力吐出一句：“真……真没了！”

“看来这小妞是希望兄弟们亲自来搜啊！”男生下流的摸着龙葵的脸，对弟兄们道。

龙葵挣扎，死死将书本抱在胸前，慌乱地辩解：“没了，真没了。”

她说话很用力，就像是在赌咒，又像是在发誓。

她希望他们相信她的话。

第十三章

“喂。”冷淡的男声。

不久前，他曾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他曾同他的母亲一起被他们用最下流龌龊的言辞侮辱。

龙葵以为事态会更加恶化，但这群人居然收敛，把空了的钱包扔回给她准备撤走。

“把钱还给她。”他呼出一口烟雾，手指一弹，烟灰落在脚边。

对方把钱扔给她走了。

龙葵不太明白，但也不想明白。她看见他的眉骨上又多了一块破皮，手臂上也有新鲜的骇人的伤口。

她猜测过，原来他们真的是一样的。

白t恤站在原地看她，并没有要靠近她的意思。

龙葵蹲下，把钱包捡起来，拍去灰尘，放进书包，背好了。

他走过来她面前,身影将她笼罩。

龙葵目光平视时只能看到他凸出的喉结，她并不打算抬头仰视看他。

“谢谢！”

说完她转了转肩膀，全身的肢体语言都在说着想走，不过心想再怎样也得道谢的。

白T恤皱了眉，受不了她的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