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右手放在左边胸口,“这个放心,完全是我自个儿坚持这么干的”你的意思我懂~

毕竟当差多年,狱卒很快就心领神会,不但给了我一盏明灯,还表明他是这里的老大,有他罩着,保准坐牢的日子跟度假似得,有什么他能办到的只管开口。

自然,为了忽悠他,我也昧着良心保证,向那几位“大人”多提提他的名字。

点着灯,不一会儿,子文又睡着了,到深夜丑时,外面的打更声刚落,越睡越困,越困越渴的子文无意识地坐起来,睡眼朦胧地只当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家里,向前摸索而去,找自己喝水的杯子,然后摸到水壶和碗……嗯,老妈什么时候买的……子文闭着眼倒了一碗水,一口喝下,又摸回“床上”睡下。

星空下,子文正要感叹今晚的星星为啥这么亮,却见满天的星辰化作无数的绣花针从四面八方向她身上扎来……

“呃……呃……啊,嘶”如同千百根针刺入肉中,子文直接被痛醒,身子蜷缩成一团,疼得满地打滚。

全身渐渐湿的像把刚洗的衣服穿到身上一样,呼吸、指甲、连睫毛上的汗珠都是疼的……突然看到桌案上多出来的水壶和水迹,子文悔得想咬死自己,把头埋进被子里,痛地哭出来,原来刚才做梦喝水是真的……

起来上茅房的牢头,上完茅房系好裤腰带,顺便巡视一圈儿,走到子文这里,发现他在角落里缩成一团,赶快开门进去,近看他像被开水烫过的耗子,又像发羊儿疯一样,全身大汗、肌肉震颤,“小小,小哥你怎么了?”

牢头把子文扳过来,提灯一照,立马脱手,如果他不是狱卒,保准吓得跳起来,子文苍白的脸上满是血丝,“小哥你撑住,我这就去请大夫!”牢头提灯往外跑,右脚一带,像是被什么东西扑过来抱住了腿。

“小事,不用,我,这是旧疾……一会……就好”我也不知道是抱了谁的腿,喉咙里是不是发出了声音,只知道大夫来了,我就完了,只是……真他娘的痛。

“那怎么行!万一你死了,不止那几位大人不会放过我,上面的人也不会让我好过,老子可不想为了你这小子没了饭碗!”说罢牢头弯腰拉开子文的手,无奈子文抓得紧,他也不敢太使劲儿。

子文抬头看着一口黄牙的牢头,气息紧促,“如果你请了大夫来,我保证你没的……一定是脑袋。”

“你!”牢头又急又气,头一次看到病成这样还不肯看大夫的人,“老子这是为你好!你别不知好歹!”牢头的狠劲上来,强掰开子文的手。

子文一股疼上来狠狠咬在牢头手上,牢头被咬,大叫一声,反射性地把子文踢得老远。

“呃”全身又痛又麻,刚刚那一脚正好踢在伤口。

“你个蹶犊子玩意!当真不想活了!”牢头捂住手腕止血,恨不得过来对子文踩上几脚!

痛苦稍缓,子文斜斜地撑起身子,“我发誓,如果你敢请大夫,敢把我今天发病的事告诉任何一人,那……位大人一定让你,你的朋友兄弟,你的妻儿老小剥皮拆骨,死无全尸!”这是我活这么大,放过最狠的话,他要是不信,我就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