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庄大骂废物,立马拔剑,就在这毫厘之间,钦原抱住楞头青倒下的身体顺势一滚,滚到废瓦断木之中,触动机关,“咔”铁条拔地而起,于他们头顶横扣锁上,形成四四方方的囚笼,将他们困在里面。

其实吧,我没那么多时间毁掉整个机关,就是把启动方法改了一下而已。

将楞头青平放在地,他嘴里的血像趵突泉一样不停往外流,“你救了我,但你已经没用了。”

钦原按下另一个机关,刚往下跳,身后的牢笼被鲨齿、渊虹合力劈开,鲨齿的剑气劈在钦原背上,砍得她直接坠入屋子底下的暗河……

半年之期

还来不及调整姿势,背部就遭受重创,身体控制不住地直线下落,奋力抛出钦原剑,扑通一声,掉进冰冷刺骨的河水……

龙修带人在村子外面的河流下游等到寅时,正准备按计划撤退的时候,小新人举着火把兴奋地往河里探,“腰带,腰带!钦原前辈的腰带……”

龙修瞪了小新人一眼,表示鄙视,同时,让五个火把都往河里照。

没有了内力加持,钦原剑就会变成腰带的模样,腰带比人轻,会先浮上水面顺着河流冲出来,如同提示,龙修自然明白钦原就在后面。

“去接应你的是钦原?”彼时,赵高正在练字。

惊鲵得到盒子便日夜兼程赶回了咸阳,呈上盒子的时候,也报告了钦原为给他断后,落到纵横手里的事。

“请大人降罪”惊鲵单膝跪地请罪。

“……”这个赵国的盒子自赵王迁就已消失于世间,如今终于找回,却是以钦原为代价。

她的确已经竭尽全力,可这样的竭尽全力还不足以让她一夜之间成为比肩纵横的高手,她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结果是什么,他比惊鲵更清楚……

“请大人降罪”惊鲵又说了一遍。

赵高表情依然阴冽,却无半点责怪之意,“下去养伤,此事不必再提。”

惊鲵应声退下,赵高看着一池青水,竹简上的字写到一半,没再继续下笔。

独处无声的寂静之间,日复一日的幽深寒凉,有天,撞进来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蜷缩在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里瑟瑟发抖,刚开始很不喜欢安静的生活被人打扰,却又莫名其妙的狠不下心将她赶走,随着长久的时光过去,不再理会这无端的介入,对她叨扰已然适从。

某日,耳边突然安宁,偌大的世界又只我一人,孤冷清净,这本就是我的颜色,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却又觉得……多一个人,也不聒噪。

余晖拂过窗沿,药香潜入内息,甘松理气止痛、开郁醒脾,外用祛湿消肿,切碎放在熏炉中,袅袅烟云,弥散于周,内外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