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个小屁孩还挺谨慎的!

“呵”一个无奈的笑容,悲楚涌上心头,“试问那个女人能够忍受丈夫在新婚之夜消失的?”

张良正欲接下剧本,钦原又演,“但这么多年在外漂泊,却觉得……还不如在家里等着他,起码不会这样想见又不敢见,这次若不是阿城替我解开心结,只怕我跟他真要死生不复相见了”本来想挤两滴眼泪出来,演得再真点儿,但当了这么多年杀手,真他娘哭不出来啊,再想起从前赵高说只准哭一次,就更哭不出来了。

“子文……”钦原不知道,张良听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真是感动到都快信了,然而他的演技也不差,“是良不好,当初……罢了,过去的事情我们便揭过不提,以后辅助沛公,还请鼎力相助。”

任铉礼貌式微笑,“能见到二位和好如初,任铉着实高兴,可眼下有一事还需二位帮忙”言毕,任铉敏锐地捕捉到张良向‘自家夫人’询问的眼神,十分确定他们就是夫妻。

“但说无妨”得到钦原肯定的眼神后,张良对任铉的态度更加笃定。

咬着牙,颤巍巍地从椅子上起来,拒绝张良、钦原的搀扶,“我希望二位护送我去雍丘休养,并呈请沛公,让我以他儿子的身份生活。”

“……”我看向张良,发现他的心情可能跟我一样,无法言喻。

“嘭”持礼持了没一会儿,任铉就倒下了,钦原赶紧扶他坐到椅子上,顺便探了探脉搏。

嘶~

公子高的武功不差啊,生出的儿子,咋这么弱?不过,这性子倒跟公子高一样固执,明明不行,还坚持了这么久。

“任铉如今孑然一身,并不能许诺两位什么,只盼来日有所作为能够报答两位,两位可愿答应?”任铉捂着胸口喘气,自己的身体确实不争气,但刘季想方设法将张良骗来,又让阿城把人家的妻子留住,想必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说这样的话,实在对不起嬴氏宗亲,对不起父亲。

“噗”一口血吐到身上,阿城立即进来喂任铉服下一颗药,替他顺气。

环境真的能改变人,他这样看起来只有六七岁的模样,言行举止却与十来岁的少年人无异,自胡亥登上帝位便开始躲躲藏藏的他,大概早早就学会了卑躬屈膝的忍耐。

张良又看着我,我只得情真意切地看回去,“我听你的。”

听钦原的意思,是愿意继续陪他演下去了,张良随即表态,“请大老板多多准备伤药,再将任铉的病情细细告知,以便回雍丘的路上,有所应对。”

“多谢两位”死胖子就这么在自家重伤的少爷面前乐开了花……

是夜,张良在床铺里久不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