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成亲吧”……
始皇帝二十七年,秦修驰道于蓝田,其东南向驰道自咸阳,经蓝田,通武关,达襄阳。
是故,最后一面大秦旗帜在城楼上飘扬的时候,周身皆是乡血,四野尽是敌声。
庆幸的是,她还没有沦落到,陷于嘲讽,哀于无国。
“啊……”将枪头插入一名汉兵的咽喉,单手扒着墙垛靠近军旗。
“兹啦……”拦汉兵的两个秦将被捅得面部全非,为嬴朔争取了最后一点时间。
嬴朔想起出嫁那天,父皇与皇长兄就是送嫁到这里。
按照老秦人的习惯,作为父亲,在女儿即将踏上夫家马车时,总要说些什么。
父皇却是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看着她,急的皇长兄都想替父皇做点什么了……后来,父皇只是抬头看了看城楼的军旗,剩下的事宜竟真的都交给了皇长兄处理。
军者,刚毅正直,不惧艰险;旗者,柔韧如丝,细腻拂风。
军旗为鉴,睦家国,利天下。
缓缓撑着军旗站起,迎风而立,断臂的血越流越少,嬴朔整个人却容光焕发起来,就连破烂不堪的战甲也散发着别样的光芒,“虽有亡国君,我非亡国臣!”
随后,携军旗纵身跳下,猎猎风中,旗帜招展,秦字昭然。
恍惚间,神色舒缓的父皇向她走来,身边是牵着胡亥的皇长兄……
她道,秦川腹地,嬴氏未衰。
“厚葬”看着脑浆迸裂,眼耳口鼻涌出血的嬴朔,刘季简单吩咐了身后的萧何,策马携兵入蓝田。
卢绾、周勃奉命去接张良的时候,差点没敢回去见刘季。
若不是车夫是勤劳诚恳的熟面孔,他们都怀疑他们敬爱的军师是不是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待遇,养了七八天都不见好。
最奇怪的是,每当有人提及军师夫人,刘季的脸比张良本人的脸还臭。
于是当即就有人猜测,军师是不是被军师夫人打成这样的,然后军师一个受不了,已经把军师夫人休了。
可这些流言都比不上,刘季曾收任弦为义子让他头疼,虽说没几个人知道任弦的封号是子婴,可攻破咸阳后,总是要纳降的,这子婴到时候是杀是留,都会给自己留下祸患。
“沛公大可不必亲自动手,何况任弦还有大用”病榻之上,亦做长远打算,方可查漏补缺,未雨绸缪。
受教时久,自有所悟,刘季本就是聪明人,张良一说,就猜到他指的是赵高,“此人若是助秦,汉与楚恐怕没这么容易夺得秦的天下,但如果说他是在亡秦,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