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米长的蛇,一指半宽,是沙漠里常见的花条蛇,无毒,可食用,就是...分量少了点,大小也是块肉。

可她又犯难,健康强壮的人偶尔吃一次生食都是冒风险,楼上那个恐怕不行,一定要弄熟了,环顾沙淹了一半的一层,或许有火石,大不了就钻木生火,难不成活人被尿憋死。

艾丽莎捏拳头,燃烧小宇宙。

“海归派的女人绝不认输。”

雨化田抱臂看着楼下突然亢奋的胡姬,勾起嘴角,眨眼...这淡薄的笑同烟云散去,衣摆旋了一圈,留了背影慢慢地吹散。

艾丽莎埋头翻找,凡是她认为可以有食物、水或是用得上的东西,满头大汗,又多几道黄灰,貌似柜台后头翻出一小罐酒,半袋子面粉,角落有缸子清水,以及不少可以用的器具一应俱全。

种种迹象反映房子不是荒废,倒像突然发生事情,所有人都跑掉了,商家弃而不要,一定是非常可怕事情,比如她遇上的风沙。

没有这场风沙,早到了驿站,遇上这场风沙,拯救一条性命,一个她看着顺眼的人,说不来幸不幸运,反正有吃的了。

笑容满面地推开门,想和人说找到食物,仅床上叠好的衣服,空无一人,像一场大梦清醒后。

雨化田无须回看,也知道胡姬发现他不在,寻出来了。

“哎,你在这?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艾丽莎找急了,没顾上注意他的眼色,只想一吐担心。

大太阳升起来沙地上热的,他站在是要把自己烤成人干?嘚吧嘚吧说一阵,见人眼神不对,跟着看去,她吓得退后两步,没忘拉着另一人衣袖,大有不对劲就跑。

任谁冷不丁发现面前这墙上钉着一个人,死前不忿,睁眼横眉怒目,身体被捅了对穿,当时没立刻断气,没有亲临现场,她可以感受到他挣扎想拔出肚子上长棍的痛楚。

客栈被遗弃,一是风沙,一是店里来了一群沙漠盗匪,有些人死了,有些人逃出去了,面前这个是没逃成功,至于看不到死人。

她脚尖踢了踢沙子...都在沙子下面躺着。

艾丽莎两指点额头划拉到胸前,从一肩再到另一肩,两手交叉向握,祷念“阿门”,念着人死讲究入土为安,放下来吧。

看了看腕子般粗木棍像是旗杆,动手拔木杆时感受到这个人死前的绝望,有些人人杀多心理变态,杀人不过头点地事情,非要折磨一台欣赏,对穿人身钉入背后的墙壁,看人一时半会死不掉苦苦挣扎,这是什么恶趣味。

她想想就想吐,憋红脸,用上吃奶力气,棍子没挪动半分,像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艾丽莎拍拍脸,双手握紧木杆,卯住劲准备再试一次,一二.....三没到,她又摔一屁股墩,沙子很软不疼,碰到之前摔青的部位就疼了。

不光疼,还想躺在地上消化一个受伤的人力气比她大的事实,立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啪啪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