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米咂咂嘴,瞧了一眼汉人,任谁受了一整天冷漠都有怨气,快要撂挑子不干了,正逢艾丽莎回来,终年积雪覆顶的雪山似的男人悄悄地融化一角,蜿蜒而下的淙淙流水荡漾水花。
漂亮女孩、脏兮兮的老头,换谁都愿意选前者。
阿尔米仿佛真相了般,笑道,“我瞧他不计较,你计较这些做什么。”
“我..和他不熟啊。”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呢。
“昨晚我看你们睡的很好,早上一起散步回来,”阿尔米一脸你吹吧你我不信,“不熟?多睡两次就熟了。”
“老头我开明着,别弄出事啊丫头。”
他郑重地警告,艾丽莎听来耳朵发烫。
“我和他是清白的,真的,我发誓,”
阿尔米敷衍嗯嗯两声,“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与其后悔一世,不如该睡就睡。”
甩甩袖子迫不及待找库尔班分享新得来的瓜,附带吹捧当年自己泡小姑娘的魅力。
“别..”她尔康手,“..怎么能这样..”啊啊啊我不要脸了。
又剩下两人,艾丽莎偷偷瞧对方,男人坐回原处,神情平静,她松了口气,庆幸听不懂,不然误会就大了,即使这样,心里有鬼似的不敢和人说话。
夜晚就寝,按原样一碗水摆在睡铺中间,以此泾渭分明,可沾枕头就着的艾丽莎失眠了,就怪阿尔米老爹,她想起之前喂水,满身不自在,往边上挪了一点点,这种感觉没有淡化,又挪了一点,又又挪了一点点...
碰到障碍,她在帐篷边缘,再挪挪要睡沙地上了,可是..依然感觉窘迫,拉高毛毯蒙住半张脸,循环一次喂水,羞的不能自已摇头打散画面,心里有个小勾子。
艾丽莎想,看一眼,就看一眼,看看他有没有突然发烧,没别的,对,没别的意思。
转头,以为睡着一直醒着的人正她,眉头皱着。
....这就非常尴尬了。
无声静默中,他坐起身,掀开帘子,溶溶月色笼罩整个人,不知是月光太过苍凉,他苍白的不正常,突然想起竹取公主飞上月亮的故事。
艾丽莎愣一下,跟着起来,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吵到你了。”
听他克制的轻咳,她想他的身体还在难受。
她什么都帮不上...那么..说话是可以的吧,有时候语言是一种魔法,自愈人的魔法。
“【我、我叫艾丽莎,来自很远很远的佛罗伦萨,我爸爸是歪果仁、我妈妈是汉人,我是一半一半,所以我的眼睛是蓝色,最大梦想去天|朝上国,很高兴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