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临大难,生死是命,我求的是督主您秉公执法。”
这个请求并不过分,尚铭不是那么想答应下来,“你啊..值吗?”
“他是我认下的哥哥,就是一辈子的家人,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尚铭无语,“在司礼监,咱家可以坐上壁观,另一人不会,他的权势比咱家大多了。”
艾丽莎,“请督主告知。”
“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常伴圣驾左右,深得信赖,资历是宫中前辈,我与雨督主见到恭恭敬敬尊称一声怀公公,而指使伶人在陛下前两次讥讽雨化田是他,也是他让陛下起猜忌之心,手段高明,我自愧不如。”
艾丽莎眼睫微颤。
“有您一句话就好,其他..全凭天命。”
真心难得,尚铭虽嫉妒也为之动容,不忍心她难过,拍拍肩膀宽慰她,“你不用太担心,还没到这天,雨督主城府不是你我能揣度,他会给自己留下后路。”
“真有那天,我保你周全。”
“..您的心意,我心领了。”
——树敌众多。
她明白雨化田那句话,后背寒芒在刺。
王钰点了一壶茶一盘炒花生在楼下守,观望楼上厢房门口值守与楼梯旁两桌,身穿便衣脚下一双皂靴,他眼一看知是官府中人,厂卫惯用雁翎刀,刀重刃锋,他打气精神,嘀咕起姑母怎么会与东厂有瓜葛。
壶中茶减了一半,姑母出来,心神恍惚透着疲倦,下台阶时差点滑倒,王钰一把搀住。
艾丽莎抬眼,问道,“你干爹平日爱好什么?”
“看书。”
“不对,我觉得是作死。”
——不作会死,作了求死。
这哪里是聪明人,分明是精分狂魔!
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唯独希望永远没有这一天,就让她和尚督主保持画手与合作商的状态。
走出酒楼大门老远,王钰憋不住疑问。
“姑母怎么会认识东厂?”
艾丽莎吐槽道,“不是你干爹,我这会混成东厂数一数二的画师,年薪起码六十两。”说好了互不干涉,雨化田倒好抠字眼钻漏洞,他是老天专门派来坑她的屑老板。
王钰,“???”六十两?
“姑母您又逗我。”
此时一辆马车恰好驶过,突然一个转向拦住路,车帘一挑,下来几个陌生人,黑衣,身形健美,王钰看他们脚步稳健气息悠长,冬日着衣不过略微厚的外衣,可见都是专习内功的练家子,其中一人走出来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