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于是,一票人分作两拨,赵怀安往北,而风里刀他们会寻一处安全的地方,安定下来后在约定地方留下密语联系。
去榆林的路并不好走,这一次赵怀安捅了□□桶,西厂就像痛到癫狂的鬣狗,追寻着细微末节,掘地三尺要把他们翻出来。
凌雁秋会些易容术,与赵怀安装扮夫妻,艾丽莎扮做病人,两人相差四岁对人干脆假扮小妹,称病整日躲在车内,下来带着帷帽,又伪造三份去榆林的路引,称去那投靠远房亲戚。
恶整一遍赵廷等人,艾丽莎没有多开心,一副心事重重,赵怀安和凌雁秋不像会给人开导的知心大哥/大姐。
每日离榆林进一点,她没想出头绪只顾着焦躁,不知道第几次抓头,松垮发髻彻底散,凌雁秋眼疾手快接住梅花簪。
“玉石易碎,你小心些,”
“...”
艾丽莎接过玉簪,细细头尾摸过一遍确定没磕着,想原样绾发,又舍不得它,找了一块手帕裹好放进衣怀,再三检查不会掉出来这才放心,去收拾散开头发。
“100两。”
“啊?”
如果不是车厢只有她和凌雁秋,艾丽莎以为听错了。
凌雁秋目光看着沿途倒退矮小树从,“白璧无瑕,碧玺珠晶莹剔透,红如鸽血,那玉簪作价约莫在100两上下,放在外头,要再往上抬抬。”
“找来发簪的人花了不少心思。”
不挑不拣,100两能在京城不大好的地段换栋房子,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送玉簪的人要成为过去式。
她苦笑道,“这样呀..我不懂玉器,听你讲,这么贵重的东西,与我这个普通人不搭配。”楸着衣襟,一副郁郁寡欢,和先前活泼相差甚远。
“....”
凌雁秋张张嘴,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天色黑透了,马车到达一个小镇,纵横两条道,高处往下看就是井字,水井多,水质甘甜,名字也有趣,叫甜水镇,这儿是到榆林前必经一个小镇,明日再赶一百多里地就能看见边镇的高诚深池,来客商多,本地人以经营客栈居多。
不费多少,寻了一家客栈,赵怀安和凌雁秋行走江湖多年,挑选客栈老旧,胜在干净,是一对夫妇经营,老板说话和气,又兼着小二,老板娘做事勤快,就是脸皮薄不好说话,不是在后院照看住客的马匹,就是待在厨下看着火。
客栈不大,上下共九间房,房内格局差不多,这会边关打仗,客商不多,他们进来时,还空着大一半,赵怀安要了两间靠边的,推开窗户看到后院,其中一间挨着院墙,他与凌雁秋假扮夫妻,不是真夫妻,艾丽莎需要人照看,凌雁秋与她住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