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学武得一步一步来,才能扎实,揠苗助长,不是什么好事。即便你将半数内力传给锦觅,她能运用上的也不超过五分之一。”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的内力,用起来终究不能得心应手,何况是锦觅这种武学根基平平,内功基础又极为低下的,能运用五分之一都算不错了。
“她是我和梓芬唯一的女儿,是梓芬留给我唯一的念想,她就是我的命,能用上多少便多少吧。这悠悠众口是堵不住了,只有让锦觅变强,才能避免今日之事再次发生。”
临秀明白,多说无益,她将锦觅扶了起来。以前洛霖一心只有梓芬,梓芬过后他心如死灰;后来锦觅出现,他死灰复燃,一心就只有锦觅。反正,从来不会是她。他失了一半内力,对临秀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
待到洛霖传功结束,临秀将方才泡好的茶水递给了洛霖:“师兄,喝口宁神茶。”临秀看着他将茶水一饮而尽,一丝笑意浮现,一闪而逝。
洛霖顺了顺胸口,凝神聚气,让自己看起来与以前无异:“觅儿,有了爹爹的半数内力,你以后再不会被别人这般伤害了。”
“爹爹~”锦觅得了洛霖的内力,气色也好多了,起身扑在洛霖怀疑,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一副父慈女孝的场景,在临秀看来,分外的碍眼。要是当年洛霖不来求娶,那么现在,她也该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了。
自打太微将簌离转移之后,他隔三差五就会去盯着她。穗禾几次想再去看簌离,可又害怕被太微发现,打草惊蛇,只能作罢。
七政轩内,穗禾正站在书桌前给润玉磨墨,眼睛却一直盯着不远处案台上的玄冰剑。
如雪的剑鞘,上头雕刻着双龙,剑柄上挂着一枚月色真丝剑穗。玄冰剑一出鞘,整个周遭都要寒上几分,若是染血,那血也会凝结在剑上,而后像荷叶上的露珠一般滑落。
穗禾记得,玄冰剑取材灵窟玄铁,比束缚着簌离的玄铁还要坚韧上几分,按照常理来说,是可以斩断簌离琵琶骨上的玄铁链的。
“羽落?”润玉见穗禾直盯着玄冰剑发呆,墨已经溢出都还未察觉,忍不住提醒她。
穗禾一低头,发现墨溢出来了,身子一动,嫣红的袖子上染上了墨汁。
“想什么呢?这般心不在焉的?”润玉瞥了一眼玄冰剑,低下头,浅浅的笑了,那可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
关于簌离的事,穗禾一下子真不知如何与润玉讲,若是直接言明,那她的身份定然说不清楚,思来想去,穗禾决定暂时不说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锦觅姑娘受伤好几日了,大少庄主你似乎还没去看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