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五符引路,穗禾顺利找到了离火教,伺机潜入圣女宫,将刚刚继任没多久的圣女一剑封喉,逼得离火教教主不得不培养新圣女。

听完穗禾说的这些,荼姚更是难受心疼:“穗禾,这些年苦了你了。”

“姨母,一切都过去了,我们活下来的人必然要给逝者一个清白公道。”穗禾窝在荼姚怀中,像个小孩子一样,仰头问道,“姨母,我的生辰不是比表哥晚两天,在八月初六吗?姨母怎么说是今天?”

结发为夫妻

“不,你就是七月初六出生的,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记错。”荼姚抚过穗禾眉眼,她的这双眼睛像极了她的父亲。

穗禾瞪大了眼睛,那以置信的看着荼姚:“姨母说的可是真的?那我和润玉……”穗禾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她不想和润玉做兄妹。

一眼看穿穗禾的想法,荼姚笑道:“傻孩子,你的父亲不是太微。”

当年,不过七八岁的廉晁孤身一人,流落到机关城,荼姚的母亲,当时的机关城城主宁晚樱收留了他。荼姚学习机关术,廉晁就在一旁陪着她,时不时看看医书。

两人青梅竹马,宁晚樱看在眼里,荼姚一及笄,便为他们两个订了亲,婚期亦定下了。一次醉酒,他们有了肌肤之亲,也就是那一次,荼姚怀上了穗禾。没过多久,廉晁有了家人的消息,准备禀告亲人之后,就来迎娶,却不知何故,失足滑落山崖,尸体是在山崖下的河里找到的。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荼姚答应了太微的求亲。成亲之后,荼姚害怕有朝一日,太微发现孩子的身世,会对孩子不利,便让自己的表妹宁若婵假装怀孕,穗禾一降生便说是宁若婵的孩子;而荼姚则在育婴堂抱来一个月份合适的孩子,就说是自己所生,这个孩子就是旭凤。

“后来,我发现你父廉晁的死也与太微有关。”荼姚咬了咬牙,恨恨道,“奈何他为人奸诈狡猾,对我一直十分戒备,我根本无从下手。要是早杀了他,咱们宁家何至于此!”

“娘~”穗禾挽着荼姚的胳膊,淡淡的柏子香沁人心脾,她笑着,眼中皆是寒霜,“太微的报应就快到了,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就是他身败名裂,身首异处之时。”

七政轩里,窗台上的夜昙花郁郁葱葱,柏木高几上的文竹长得茂盛,四足象铜香炉里淡淡的昙花清香飘散开来。

穗禾的眼睛上缚着一方厚纱巾,什么也看不清,只能由着润玉一路牵着她。“润玉,你是要给我看什么东西呀,这么神神秘秘的。”穗禾笑着,心中无尽期待着。

闻着润玉身上淡淡的龙涎香,穗禾觉得很安心。润玉紧握着穗禾的手,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走到了竹节纹方桌前,轻轻解开了穗禾的眼睛上的纱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