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你不工作,做什么都行。”我也不跟他计较多少,只顾和糖球玩了起来,看来它还是挺喜欢我的,又舔又挠的,让人心软。

“我们离府的这段时间,听下人说糖球经常跑到你的屋子里,窝在衣柜中不出来,想来也是十分想念你。”他的声音音质清冷却又含着种种温情,虽面上沉静的我,心里早就乱做了一团。怀里的猫儿安安静静的躺着,时不时发出齁声,惬意非凡。

“它也喜欢你,刚来的时候总是窝在你怀里不出来,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时因者糖球害了无情病发,我本就歉意,本以为它好了就要送人,不知为何无情一直拖到今日都没提及,想来是怕我寻常时无聊,做个玩伴吧。

“嗯,心儿不必在意,总有人在看着你的。”

我别着头只瞧着糖球软绵绵毛绒绒的背影,怕一抬头就漏了怯,心知此时脸上定是红彤彤一片,若被无情看到,该是多么丢人啊。

糯糯的鼾声阵阵,屋内静如寂夜时,能听到外头簌簌风叶摇摆,听到金剑与银剑窃窃私语,也听到自己心跳如雷鼓,咚咚作响,不曾停歇。

☆、44

转眼间到了七月初七,天上人间,皆是牛郎织女,难掩相思之苦,集聚虹塔相邀。这个夏季最热闹的日子,无情推却了所有事情打算陪我四处转转。奈何炎热燥火,我还是决定待在神侯府里,准备绣方帕子。这个帕子绣了好几日,因为不太会刺绣,我跑了好几家绣纺,寻了绣娘教了几遍才算有些进展,为此手指都快成筛子了。

蝉鸣半夏,茂林飒飒,我坐在枇杷树下拿着笸箩绣着帕子,锦缎上红梅已开了点点斑斓,样式新颖,不过手艺嘛……我啧了一声,做手帕就算了,倒不如做个简单的荷包来的容易些。

“咦?姑娘在绣什么?”陪银剑玩磨喝乐的金剑看我稳坐如泰山,一时好奇偷偷瞄着我的锦帕。

银剑拉了拉他,小声说着“别问,问就是给公子的。”

金剑听罢,趴在银剑耳边声音压得更低“可姑娘的绣功…她不会想用这个去比巧吧?”

“呆瓜,姑娘哪需要和别人比巧,随便绣个什么在公子眼里还不是天下第一?”

听着二人对话我头皮一阵发麻,今日是七夕,通常姑娘们都会绣点什么,我便凑了个热闹,但众目睽睽让我有点顶不住压力。尤其对于针线活不灵通的我来说,一针都绣不下去了。

要不还是不绣了吧,我讪讪地放下针线,瞧着一旁两个小娃视若无人的咬耳朵,脸色越发滚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