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月牙儿,我时常在想,我这点痛苦算什么?
虽没有什么疑议,只是这种短暂离开,令我心中难免惆怅。
谷中的雨沥沥不绝,就这样一直下到了他将要离开的日子。
我算着日子,等他离开后自己就要一心投入武学,练就钟离幽的夺命银针。
心绪飘飞天外,只听门“吱呀”被推开,将我从中惊醒。一位绿衣姑娘捧着药匣走入,见我已坐了起来,微微一怔,马上快步行来,为我号脉。
梦中的我曾在药王谷修行过,故地重游,对这里的一切都分外熟悉,故而记忆也苏醒得更频繁。此刻这种感觉到达了顶峰,好像被压在暗门之后的记忆冲撞着要破门而出,将我吞噬,清晰的视线逐渐模糊,多日无恙的脑袋又开始痛的难以忍受。
钟离幽不能言语,见我神色难看,忙在纸上写下一行字迹,我努力看清后,冲她虚弱一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让她安心。
把过脉,她又再纸上嘱咐我几句,才带着药匣离去。
我望着窗外那个离去的绿色身影,深深叹息。我很排斥钟离之姓,我亦清楚她就是钟离昧的姐姐,因私心作祟,无法与之坦然相待。可一心又想着跟她习武,纠结之心可见。
算着月牙儿快要离开,几日未见不知他如何,思索一番还是去寻他了。
我到的时候,他正坐在屋前树下静思,手中拿着箫,不知在想什么。
“月牙儿~”
他听到我的喊声,一张脸笑如春风“心儿。”
“是啊,怎么,我来寻你开不开心?”我走到他跟前,得意的问着。
“那是自然,见到你是我最开心的事。”
“那你就快多看两眼吧,等过了明日,可就要等一两个月见不到我了。”感情都是相互的,他有两个月见不到我,我亦是见不到他,因此,语气里都透着几分委屈。
无情拉过我的手,冰凉的指尖触碰着手腕,轻笑声中带着愉悦“可我不止想多看看你。”下一句没说出口的话,我当然知道是什么,羞的我想要说的话都张不闭嘴,只得任由他拉着我,细细磋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