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是日光灯照耀得明亮,竖立着红色的鸟居,地上铺着小碎石的地面,要有个小水池作为景观,而后面则是一座稍小一点的社屋,但依旧装潢体面。社屋外面的石狐神使、石灯笼等一应俱全,无论怎么看都是比外面稍小一点的神社景观。

隐也是震惊了,他从不知道天照院地下会有一座神社。他仰着头转了一圈,打量完周围,感觉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居、居然是神社?幕府的人到底为什么要在地牢里修建神社?”

“天照院供奉的神明……说不定是死神呢……”织衣喃喃道,她发现这件事越发深入调查就越是诡异,越是调查就会觉得吉田松阳的身份越是诡异。

她微微提起和服下摆,像是迫不及待地快步越过鸟居,走进社屋里。

“喂!你等等!”隐的战斗直觉告诉他神社里隐藏着很危险的人,他几乎是本能地把腰间两把忍者刀出鞘握紧,带着随时战斗的准备跟上织衣。

社屋也是贴着各种符文封条,织衣毫不犹豫地撕开打开门。她并非不知道危险,不知道害怕,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生命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她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出真相,就算在那途中被杀死也无所谓。

要是真的死了,她反而会感到轻松,说不定就能见到阿银了。

她感觉距离真相已经很近了,就在前方。

织衣踏进社屋,隐跟在后面,双手握紧刀。社屋里供奉着一副棺木,棺木的盖子没有盖上,她走上前,看到棺木里面是一位双眼紧闭的青年。

那位青年长相清俊,一头浅栗色的长发,皮肤白皙,他安静地躺在铺满百合的棺木里,像是睡着了一样。睡着的青年看上去很温和,让人感觉很亲和。

织衣盯着他看了好久,眼中闪烁着惊讶,但又觉得意料之中。她半跪在地上,把手缓慢伸进棺木里,探了探青年的鼻息,青年的皮肤还有光泽,摸上去能感觉到体温,很显然还活着。只是青年似乎会沉睡很久,像是永不会苏醒一样。

将一个活人放在棺木里,还建造神社供奉着,这一切都如此诡异。

织衣跪在地上,咽了口口水,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些奇怪。今晚见识的事情超乎她的想象,她有些难以接受。

“……你是吉田松阳吗?吉田先生,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她跪坐在地上,伏在棺木边上,慢慢靠近开口道:“还是说应该叫你虚首领?”

这样伏在棺材旁边说话实在是有些让人毛骨悚然,隐不禁打了个冷战。

就在织衣不抱什么希望地和睡着的青年说着悄悄话,躺在棺木里的青年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如同彼岸花般艳红的眼眸,充满了死亡危险的气息,手迅速地掐住了身边织衣的喉咙。

织衣本来就没练过武术,又离得这么近,很轻易的就被对方掐住脖子提起来。

方才安静睡着的青年突然苏醒,和刚才那个睡颜温和的他判若两人,他捏着织衣的脖子站起来。这一切来得太快,让人难以反应,“早坂!”隐准备上前解救,忍者刀还没触及到对方就被对方一张打飞,身体甚至撞碎了社屋的木板,可见这一招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