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泷川青弦缓缓抬眸,幽沉的眸光划过,“说谎的是你。”
“……”呀咧,固执的小屁孩。
他过来又不是为了说教来的,随他怎么想吧。
“她之所以感到痛苦,那是因为爱是痛苦的感情——”
爱就是不择手段,爱是独一无二的,是除此之外的人感受不到的,所以这是独属于泷川青弦的爱。
乱步闻言,惊得眼睛都睁开了,随即又无语地眯起眼,“喂,你这颠覆三观的发言是从哪里学来的?”
泷川青弦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浑浊的眼眸凝滞,无言便是对自己观点最后的保留。
“虽然乱步大人也不知道‘爱’的确切定义,但绝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爱’应该就像吃到最喜欢的点心时的感觉吧,是美好的,连同身心都是愉悦的,况且还有一句话这么说来着——”
“最好的‘爱’是放手喔。”
“……”泷川稍稍拧了拧眉心,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森先生曾经说过的话与青年的话语不断回响。
真的是这样吗?
乱步吃完蛋糕,下巴搁在手背上,眯着眼撇撇嘴,“话说,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估计连爱自己都做不到,又何谈爱别人呢?”
少年表情茫然地看向他,但对方似乎没什么兴致,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
“……”他在说什么啊?
“自己”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啊——
风铃声响起,店面不大的西点店只留下一个少年静静坐在那,从后面看去,仿佛连他的发丝都困惑不已地卷曲着、纠缠着。
一团乱麻。
西点店对面的餐馆里,太宰治和织田作坐在靠窗的位置,黑发少年握着望远镜透过橱窗观察对面的情形。
自从青弦对面的青年说了什么离开后,青弦就一直处于沉默的状态,到底说了什么才能把这个人搞得这么自闭呢?
记得上次有类似的情况还是他的母亲被查出肺癌那会儿,看来不仅交易失败,还陷入自我怀疑了啊。
不过他倒觉得那个人死了完全没问题,活着反而是青弦的累赘吧——
收起望远镜,太宰治对织田作说:“我们先离开吧。”
“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真的好吗?”织田作能看出来少年如今的情况不大对劲,如果没人拉他一把或许会一直消沉下去吧。
“没关系,我们这时候突然出现反而会被他无视啦。”
“哦——”太宰对青弦很了解啊。
……
泷川青弦决定去一次疗养院。
他直接瞬身至由纪子的病房内,鼻间充斥着消毒水和药物的气味,面色苍白的女子无意识地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