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凡事都有个度,大清早的当着满屋子仆人的面您就不能收敛点?
赛特很不满。
很多方面,很多地方,他都有很多不满。
这个王弟依仗着王的宠爱根本是已经无法无天了,再这样下去除了法老王谁也治不住他。
终于,在头冒青筋的赛特的忍耐到达极限之前,年轻的法老王走出了大门。
赛特看了一眼在侍从的簇拥下向外面走去的少年王,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转身走进了那扇半掩的门。
神情有些呆滞的坐在床上似乎还在考虑是不是要睡个回笼觉的年少王弟注意到他的到来,使劲揉了揉眼睛。于是,那双本还有些睡意的浅紫色眼睛清醒了许多。
安静的房间,他看着赛特,赛特却只是沉默,几位侍女跪伏在一旁等候伺候起身的王弟。
埃及的王弟对身边的女官说了两句,示意她们都退出去。
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他盘膝坐在床上,仰头看着沉默地站在他身前的赛特。
“赛特,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双剑眉皱得死紧,天蓝色的瞳孔冷冷地盯着那个以一副无辜而漫不经心的神态看着自己的少年。
天知道赛特大神官是多想扒开那家伙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
年少的王弟似乎对与赛特的对话兴趣缺缺,一副提不起劲的模样。
“我不知道你来自哪里,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赛特说,“王弟,你现在仍旧一点自觉都没有!这里是埃及,不是你的家乡!”
“王的一句话就可以要你的命,你怎么敢做出那样大逆不道的举动!”
“我曾经以为你多少聪明了一点,现在看来你依然是那么愚不可及!”
“你身在埃及,埃及的法规不容许你如此任性妄为,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