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手指穿透了对方的颊,她的手无法给那个肌肤冰冷的少年带来丝毫的温暖。
她无力地垂下手,一度放弃对神灵的信仰的她在这一刻比什么都还要虔诚地向上天祈祷着。
神啊,请……
请——
当看到那个在严肃的神官的服侍下坐在石壁之下虽然半边颊都被鲜血染红却仍旧能抬头对这边微笑的年轻的法老王的一瞬,她瞬间就有种整个人都放松到崩溃的感觉。
太好了。
她想她欢喜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太好了。
她的心中此刻反反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嘿嘿地傻笑着看着那站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对他微笑的法老王自己却泪水夺眶而出的王弟,心底不知为何有种无法抑制的喜悦。
真的是太好了!
她开心地用她虚幻的双手从身后搂住王弟的脖子,笑弯了双眼,凑在他的耳边笑着说着这句他根本听不见的话。
说完了才发现自己一时间得意忘形做出了这种太过亲密的举动,顿时脸一红,哪怕对方对此毫不知情也让她觉得尴尬不已。
她像是被烫着一般飞快地松开手向后飘飞退去。
她虽然红了脸还是继续嘿嘿地傻笑着,飘在空中低头看着那位年轻的法老王靠坐在石壁下向他的王弟伸出包扎着被血染红的绷带的手。
年少的王弟跪坐在少年王的身边,一张稚嫩的颊已被泪水染得不成样子。
少年王的双臂将他的王弟拥入怀中。
王弟的手紧紧地抱着法老王,似乎想要感受对方温暖一般将自己白色的颊紧贴在对方的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