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先生。”
“还有波特?他好吗?”
赫敏突然想到父母——她在脑里快速闪过他们的模样就好像是她被施了遗忘咒一样,想起他们是如此让人心痛——然而这个谈话似乎只是集中在哈利身上。
“他很好,先生。”
“他毫发无损地逃过了那次争斗?”
“是的,先生。向您致谢。”
斯内普哼了一声,“他需要什么东西吗?我真不敢想象他和韦斯莱是怎么必然已经开始怨天尤人了的,他们早习惯了莫丽韦斯莱的悉心照料。”
赫敏在暗中轻笑,“他已经准备得很好了,先生。”
“那就好。”
“你呢,先生?”
“什么?”
“您还……我是说,祝贺您上任。霍格沃茨一切可好?”
“她很无礼,不是吗?就好像霍格沃茨的运行与她什么相干似的。”菲尼斯尼杰拉斯不满地说。
“如你所说,霍格沃茨一切都很好,格兰杰小姐。还有别的要说吗?”
她使劲想着她还能不能说些什么来挽留住他,任何可以让他听出言外之意的东西。当然,没有这样的机会。“没了。没什么,先生。”
“很好。一定把肖像带在身边,格兰杰小姐。”
“我会的,教授。”
“那么,晚安。”
“晚安。再次谢谢您,布莱克校长。
菲尼斯尼杰拉斯接受了她的感谢,把手从画中伸了回去。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概有好几个钟头,毫无理智地期冀着他会突然回来,期冀着邓布利多不在的时候,斯内普的声音会再次传来,并低声细语地安慰她。可是没人回来;甚至菲尼斯尼杰拉斯都好像没有任何兴趣要继续待在他在格里莫广场的画框里。她最终还是转身,走下楼梯。她小心翼翼地在哈利和罗恩中间挪步,重新回到她在客厅沙发上的位置。她必须找个理由把那画像装进她的包。她必须要找个理由再次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