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应该明白一个事实,如果你想要帮助我们的话就应该在昨天出现!”

“阿不思,请你离开你的画像或者不要再说话了,”麦格教授说道,“你只会使事情变得更混乱。赫敏,冷静下来。现在,我知道西弗勒斯还活着。你们在哪里?你们受伤了吗?”

“我们伤得都不重。我们是安全的。只是……魔法部已经意识到西弗勒斯还活着。他们要审判他。金斯莱说应该是在两周后。”

“你们在阿兹卡班?”麦格尖锐地问道。

“不,不,不是阿兹卡班。还不是。但是西弗勒斯没有魔力了。这是允许我们不被转移的条件,而且我需要钱,我又不能去古灵阁——”

“慢点说。我会处理古灵阁那边的事。现在,从头解释给我听,金斯莱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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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的冷劲儿好像不会消失。部分原因是最近风实在太大,而房子的密封性太差,看起来春季寒冷的风灌进了几个小房间,渗透了赫敏的皮肤使得她感觉每根骨头都是冰冰凉的。而且屋里的气氛无疑也成为寒冷的帮凶,她和斯内普之间的僵局时刻占据着她的心神,使得她时刻都保持警惕小心翼翼。

斯内普不是在房子里游来荡去,就是在窗边一坐一整天,看啊看啊,但她知道他其实没在看什么。偶尔她大着胆子进入起居室,他就转身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因为太冷穿上第二件套头衫,看着她在厨房里翻来翻去的找一把小刀,看着她。他从不要求她施一个温暖咒或者准备一顿饭,而出于某种原因,她将他的沉默视作一种挑战,而且暗自发誓除非他明确的要求,否则她就不再使用魔法。她并不是想冒犯他,只是她不想让他想起他被迫失去了什么。但是她也不愿意宠坏他,不愿意将自己的关怀强加于他的意志之上。他已经被强迫的够多了。

就让他冻着吧,如果这样能让他勇敢起来。就让他饿着好了。就让他感觉这沉默笼罩了全部房间,就像那刺骨凛冽的寒风,就让这一切使他和她一样的害怕和不舒服吧。

她觉得她的耳朵已经自动调整到一种奇怪的不停歇的波段,不断地搜索从他起床时弹簧床垫的吱嘎声,到他下楼时长袍下摆在楼梯上拖行的窸窣声。她意识到,痛苦的意识到,她时刻倾听着他在房子里的每一个动作带来的小声响。虽然他在人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可能的不说话,而且几乎不和她呆在一个房间里哪怕一小会儿。

对赫敏来说,夹在战争终点和审判之间的这段日子就好像过去一年奇怪的翻影——永不停歇的紧张气氛,可怕的沉闷乏味,不时穿插着对外界的突然造访,使她感觉恐惧,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平衡。

她去见了麦格教授。认真考虑了金斯莱的警告后,她洗了个淋浴,并且把头发梳的整整齐齐的,用魔杖把她的校服变成了比较时尚的样子,然后幻影移形去了对角巷。麦格教授在曾属于弗洛林福斯科的冰激凌店前等她。她一到那里,老女巫就伸出双手握住赫敏的手,快速地亲吻她的双颊。她将赫敏带到店外的一张桌子边坐下,假装没注意到街道上那些肆无忌惮打量她们的路人,还有那些躲在附近灌木丛里偷偷拍照的摄影师们。

“他怎么样?”麦格教授问道。

“还是那样。”

麦格教授不以为然地哼哼,然后漂浮来一个小天鹅绒袋子,落在赫敏面前。“我给你带来了这个。不是很多,不过应该够你用到你能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