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长袍?”
麦格叹气,“我觉得如果他看起来不那么像你的教授会比较好。”
“啊,对,没错。”
“是的,还有尽量使他出场时给人的第一印象——”
“金斯莱也说了这个问题。”
“很好,有需要的时候会联系我吧?”
“当然。非常感谢你,教授,你真是太……”
“叫我米勒娃,别放在心上。”
站起来之前,麦格教授快速的捏了捏她的手。“告诉他我说的……嗯,告诉他我会让他大出洋相的。”
赫敏疑惑地看着她,但是她已经走开了,边走边用她格子呢袖口擦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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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又去。她做了个三明治并放在了排水板上。她在她紧闭的卧室里大叫,而斯内普仍然躺在床上,留在无边黑暗中,或者就是坐在起居室,把一本书放在膝盖上,他修长的苍白的食指拈着一页纸,但是他并没有阅读,也不打算阅读。
每次要出去的时候,她总会出现在他身边,静静地站着,直到他抬头看着她,每次她都会说一模一样的话。
“我会回来的。”
他从来都不回答,甚至不会眨一下眼睛表明他确实听到了她说的话。
我会回来的。
这句话是个礼物,就像她放在他床脚的长袍,纯黑色羊毛料长袍,跟他以前穿着参加纳西莎马尔福举办的庆功会的长袍一样剪裁精美。就像那块三明治,他没去动它直到苍蝇嗡嗡光顾;当他的饥饿感终于压倒了让那块三明治在排水板上腐烂的欲望,他最终还是吃掉了它。
这是份礼物,就像她在这里出现,每当他想到这一点,他内心弥漫的深黑色就会像一块石头一样压在他心头,直到他无法呼吸。
他想把它捡起来,用力掷还给她,或者像他收拾那些新长袍一样把它深深埋在橱柜里藏起来。不知为何,他的灵魂好像碎裂成两半,那个软弱而畏缩的他需要听到她说那句话;而另外一个则不需要,他会坐在那里,心里喧嚣不休地念叨着她现在要走了,要离开了,而他将独自一人直到他死于饥饿,或者开始吞噬自己的血肉。
但是她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赫敏那心形的脸庞,分分秒秒都注视着、听着他的声音。她是为了什么才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