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保持沉默是因为行动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如果我继续为凤凰社做间谍工作,我可能可以阻止更深重的邪恶行为发生。”

“而你是奉了谁之命进行间谍活动?你向谁做报告?根据马尔科姆亚克斯利的证词,你将凤凰社的秘密透露给了伏地魔王。”

“我重申,对我来说,保持我的伪装是必需的。通过向黑魔王报告一些特许的信息,我能使我的身份……”

“你没有回答问题,斯内普先生。你声称你试图阻止罪行发生,然后你没有展开救援,没有将黑魔王及其追随者的行动报告给适当的官方人士,但是你还希望我们相信你在为光明方的一个组织工作……”

邓布利多从金斯莱头顶的墙壁上发出洪亮的声音,赫敏的眼睛立刻抬起来看向那老巫师,她有生以来从未见过邓布利多这么愤怒或者说这么激烈的咆哮,所有平静的表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看见邓布利多这样的大爆发,赫敏心里好像奇异地燃起了一簇希望的火焰。

“我不得不再次提醒法庭注意,西弗勒斯斯内普早已由威森加摩确认过其间谍身份!”

“我们并不是在讨论第一次大战中犯下的罪行,”金斯莱答道。

“特别法庭收集了足够的证据确认西弗勒斯斯内普冒着极大的个人风险成为我方的间谍,并已经确认了他是无罪的!当时法庭认为斯内普给我们提供的有用信息足以抵消他投身食死徒的过错。法庭做出了默许的协议,忽略斯内普的行动,因为它认识到他的确身为我方的间谍。它认识到在这种情况下,斯内普的行动可以带来无法比拟的巨大作用。你不能撤销法院的判决——你不能以新的规则重新审判这个人!他是受法院之命展开行动的!”

“斯内普充当凤凰社间谍期间,他确实受法庭判决的保护。但是,法院判决的依据是他究竟为谁做间谍。就我们所知,他将凤凰社的机密信息传递给了食死徒。”

“凤凰社将哈利的准确转移日期透露给斯内普了吗?”邓布利多问道。

“当然没有。那时,斯内普是——”

“那么他就没有透露你所谓的信息,部长。而且他没有透露那个计划的任何重要部分,不是吗?食死徒们总没有期待在那天晚上看见七个波特吧?”

“好吧,没有,”金斯莱显得很不情愿,但是他眼里仿佛有一丝暗光闪过,快得难以捕捉又让人印象,他五彩斑斓的长袍袍角在邓布利多的画像前盘旋,这一切都使得赫敏相信,这场对话就跟他期望的一模一样。

“蒙顿格斯弗莱彻给凤凰社献上了那个特别的计划,不是吗?”

“是的。”

“是的,是他,”邓布利多说道,最终坐回他的椅子并再次把腿架起来。“因为是斯内普给他提的建议。”

赫敏能听到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疯狂书写的声音。珀西韦斯莱坐在门边书记员桌边,把羊皮纸翻过来拼命快速记录。他没有停笔抬头看邓布利多或者金斯莱,虽然丽塔斯基特的羽毛笔正以它一贯的独立风格书写着,而她也带着一种近似掠夺的兴趣看着法庭的风向转变。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坐着。他的视线在邓布利多和金斯莱之间来回转换,但是他的表情一直一片空白。

“他提出了足以确保哈利安全无伤逃离的关键建议,同时也交出了仅仅能维持他地位稳固的真实信息,”邓布利多说道。

金斯莱没有回应,交出,在赫敏看来,这精准又从容的表述,证明邓布利多已经赢得了这场特殊的战役。

“报纸上刊登了什么?”最后金斯莱转向斯内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