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熄灭了烛台上的蜡烛,让他们俩都沉浸在圣诞树散发的柔和而温暖的光线中。天花板上的阴影摇曳变幻。他把袋子放在地上。

“禁林。海格选了这棵。米勒娃说它太大了,但是这棵看起来很像霍格沃茨的树……”

“你去了霍格沃茨?什么时候?”

“你去逛街的时候。周一,是吧?就在我们完成力量恢复剂之前不久。”

“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的。”

“女人,你从没听过什么是惊喜吗?除此之外……我在那儿还有别的事要做。”

“坐下,西弗勒斯。你到底在说什么?”

他小心翼翼地坐下,就像他害怕她会攻击他或是突然跑开。

“我做完了伤口清洗剂。”

“我不在的时候?但是我以为你打算教我怎么切割……”她突然停住了。伤口清洗剂是最后一种魔药。“等一下,你做完了伤口清洗剂?”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精明,”他说道,一脸假笑。“现在,我满怀忏悔的社会服务……我想我最好让自己从某种形式的工作中解脱出来。”

她静静地等着。他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如果他告诉她他们会再回到那个地方生活,她会去的,但是她不能想象那场景。

“西弗勒斯?”她最后问道。

“薪酬微薄,但是他们愿意雇用我,而我对此很感激。”

她并没意识到她一直屏住呼吸,听了他的回答才放心长长叹息,“刚刚我还以为你的意思是——”

“不。”

她点头,意识到他们能继续呆在蜘蛛尾巷让她血液加速。用飞路——啊,现在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用飞路,他上下班通勤不用忍受公众的压力。她轻轻抚摸他的手,当他飞快地抓住她的手时,她感觉异常满足。“他们希望我两周内开始上班,”他说。“我事先要求预留足够的时间,以便我们可以去一趟澳大利亚。”

她体内有什么东西震颤着然后又停住。并不是她没有意识到他们迟早会走上一遭。在审判后他拜访金斯莱办公室时,她就知道了。但是她从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她不想期待这么难的事,或者将她的幸福建立在一种仍然可能会非常可怕的错误上。于是她花了过去几个月的时间,尝试重建一个世界,而她可以不管不顾的生活于其中,但是现在她明白了他送她一棵加冕圣诞树的原因,这个晚上,以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