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想他们俩真是天生的不对盘。

这个时候就是检测意志力与忍耐力的时候了。猎鹰这样对自己说，然后径自走到扩胸器械前，专心地假装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一时间将憋屈化为力量，干劲十足。

因都去约会而空旷的健身室里立刻响起了猎鹰运动的粗喘。

Bucky不发一词地加快了引体向上的速度。

Sam跟着加快了扩胸频率。

Bucky感受到了挑衅。

他盯着眼前的旧敌十分怀疑对方是对上次打架未分胜负而不满。

Sam停下来看着对方，再次确认他们俩绝对是天生的不对盘，同时为队长会喜欢上对方并且还被遗忘被揍而感到不甘心。

但他不得不做出退让。为了队长。他劝自己。为了神盾局的和平与爱。

“听着，别人宽容你不代表我也会吃那一套——别这么看我。”Sam翻了个白眼，对着冬日战士的脸实在难以冷静，“见鬼，我真的不想和你打架。”

冬日战士冷冷地看着对方，握紧了机械手不发一词，他现在也真的确定对方今天是来挑衅的。

“我真是想不通队长为什么……”Sam费解地叹气，还是决定尝试沟通，达成表面的和谐，“既然事实是这样的，那我们就尝试一下，和平共处，毕竟，毕竟我也不想和队长的——”他张着嘴卡在那里，反复挣扎了几次，终于很是痛苦的憋出那几个字，“男朋友，天天打架，行吗？”

……男朋友？

Bucky费解地看着对方。

这和想象的不一样啊。不是来挑衅的吗？

“你这是什么表情？”Sam夸张地挥舞手臂，“你失忆到连男朋友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一想到还要解释这个猎鹰就更加糟心，没好气道，“另一半，伴侣，情人，爱人，丈夫。”

他看着冬兵终于松动的表情，越瞪越大的眼，突然有些幸灾乐祸地自暴自弃，“牵手，拥抱，接吻，性关系——哦，不！”Sam因为脱口而出的单词而重新感到难以承受，紧接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没有人告诉过你？”

而冬日战士却在猎鹰不善的语气中先是肯定了对方果然还是来挑衅的，然后便被一连串的词语冲击地失去思考能力。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脑中一个一个略过对方提及的词语，像是终于明白了男朋友的含义而备受震惊。

他想起Steve任由他打的姿态，他想起Steve对他的笑容，他想起Steve对他的纵容。

他想起对方心疼的担忧，他想起对方温柔的等待。

那些安抚的话语，那些信任的眼神。

他对他说他会抱住他，他带他去有着两人回忆的博物馆，他那么柔情地望着过去的影片，他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他的安危，他要给他分不开断不掉的牵手，他说他是他的。

所有的一切仿佛连接成线，迷雾突然散去，瞬而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