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明兰正在盛府陪着盛老太太用饭,却见盛纮走进来,脸色阴沉,明兰不明所以,盛纮见着明兰,叹了口气,盛老太太问道:“纮儿怎么了?”

盛纮脸色黑沉:“之前的叛军余孽又死灰复燃了,现在官家正焦头烂额呢!我想请母亲去别院住几天,别院隐秘,更安全一点。”

盛老太太与明兰面面相觑,明兰问:“爹,这是真的吗?”

盛纮皱紧眉头:“当然,群臣要求恢复顾廷烨职位,清缴余孽,官家已下诏令,命顾廷烨和沈将军率众将领明日出城,清缴叛军。这京城又乱了!”

明兰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心思,匆匆告别盛老太太,回到国公府,见齐衡正在与平宁郡主说着话,只得安耐住,先行回去了。

过了许久,齐衡才回来,见着明兰坐在窗前,眉心微蹙,便走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六妹妹……”

明兰反身抓住齐衡的手:“元若哥哥,听我爹说又有叛军了?是兖王的旧属吗?你呢?你有被治罪吗?”

齐衡安抚似的拍了拍明兰的手:“放心,我没事,我现在不确定是不是兖王的旧部,你放心,汴京城还是很安全的。”

明兰点点头,叮嘱齐衡:“你千万要小心!”

齐衡搂紧明兰,默然不语,他懂明兰心理的担忧,官家和太后之间的明争暗斗愈加激烈,再加上官家天威难测,虽然自己暗地里投诚官家,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陷在这场斗争之中,将自己搭进去。齐衡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他却别无他法,父亲没有实权,母亲的郡主身份也无法给国公府提供庇护,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

汴京城处处充满着风雨欲来的气息,连百姓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齐衡依旧是早出晚归的,国公府一家几乎闭门不出,异常低调。

宫里,赵宗全躺在床上,声音淡薄:“元若,太后那边什么动静?”

齐衡躬身道:“太后与刘贵妃已经会面,禁军开始行动了!”

赵宗全冷哼一声:“哼,太后真当我无能无为?若不是做一场戏,我这位子做的永远不安宁。”

齐衡低头:“您是天命所归,有您在,这天下必定安定和平,富卓安然的。”

傍晚,刘贵妃端着汤药进来伺候,赵宗全靠在靠枕上,眯着眼定定的看着刘贵妃。刘贵妃佯装镇定,端着汤温声道:“这汤是我亲手熬制的,您尝尝?”

赵宗全开口问道:“这么些年来,我对你如何?”

刘贵妃手一抖,悄悄地看了一眼赵宗全,小心的说:“官家对我自是十分的好!”

赵宗全见刘贵妃心虚的样子,心中一叹,虽然知道接收血诏传位,必然会有这样的结果,真当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心中还是无限悲凉。“来人!”赵宗全声音冰冷,看着刘贵妃仿若看着一个死人,禁军应声进入,刘贵妃一见,顿时明白了,跪在地上,脸色苍白:“我……我……”

赵宗全冷笑一声:“呵,你以为太后说扶持永儿继位,这天下就能归永儿?你是真的蠢,我一直再给你机会,没想到你最终还是选择了这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