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那你通知他父母了没有啊？”

于半珊：“给他们打电话了。”

曹明：“你在那儿守着吧，我去买点粥带过去。”

……

曹明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好在医院附近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粥铺子。她打包了几份不同味道的粥，还打包了一点清爽的小菜，最后还跟店家买了一个保温的打包袋。拎着分量不算轻的粥，曹明一路小跑奔到住院部。问了服务台的护士姐姐后，又走错了一次方向，才终于找到肖奈的病房。

“于半珊。”曹明从半掩着的房门探出头去，小声的喊了一声。

于半珊本来靠在床边，闻声忙起身将人迎进来。

“怎么样了啊？肖奈醒了吗？”曹明将保温袋交给于半珊，自己凑到床边看了一眼。

雪白的病床上，肖奈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打出一小片阴影，看起来乖巧的很。果然，不论什么样的人，睡着的样子都很有迷惑性的。

于半珊放好保温袋，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看着床上的肖奈，满心愧疚。

曹明也搬了张凳子坐过来，拍了拍于半珊的肩膀。

“行了，别内疚了。你不是在肖奈的公司打工吗？就以后无偿加班，作为补偿呗。内疚啊，后悔啊，这些情绪都没用。”曹明还是第一次安慰人，只觉的这种时候，真的说什么都不是特别的合适。

于半珊点了点头。

“以后我就是老三的包身工。”

曹明：“你要不先喝点粥，暖暖胃，也舒缓舒缓心情。那家粥铺子品种还挺多的，我就都买了一点。”

“好。”

曹明陪着守了一会儿，点滴也打完了，护士姐姐给拔了针后，整个医院里就更加的安静了。曹明觉得于半珊也没有聊天的兴致，索性就自己往角落里一坐，掏出来书包里的速写本，就直接开画了。

从一开始没有模特，到模特迟到，现在她可是有两个模特了呢！

铅笔在纸上来回，不过几息时间，人物轮廓就打好了。接下来就是细致的光影处理，曹明画着画着就沉浸了进去，几乎不再抬头。而注意力高度集中到一件事情上之后，也浑然不觉得时间流逝，也不会觉得困，不会累，不会饿。

等她终于画完的时候，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活动一下僵硬的四肢。

铅笔不小心跌落在地上，寂静的空间发出细微却刺耳的声响。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啊。”曹明小声的表达了歉意，弯腰捡起笔，好在，笔芯没有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