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将纸片从他手中取走放到了桌上，以免他会不小心将其揉碎。他双手捧起威尔的脸颊：“你将向他们提供对我不利的证据以获取减刑。你完全不该在这种地方继续呆下去。”

“你想要摆脱我了吗？”威尔问道。

“千真万确，”汉尼拔回答。“你在这里完全是一场误判。我还请了一位前同事来帮你做出无意识防御的诊断证明。你的前任律师完全是他这一行业的最低水准。你将出席作证，我会受到重审，被判有罪以及在法律上被证实为精神障碍。然后我会被转移到巴尔的摩州立犯罪精神病医院。至于你，除了已服刑期外你不用继续待在这里了。”

威尔无法转过头去，只好闭上眼睛。汉尼拔的手掌如此坚定。他感到汉尼拔在看他。他感到汉尼拔在凝视着他。“你才不会这么自我牺牲。”

汉尼拔充满占有欲地抚上威尔的背。“我不会。”他用拇指沿着威尔的下颚轮廓摩挲，“但是为了你，说不定。”

第七章 完

Chapter End Notes

※1：Submission hold，摔跤术语。

第8章

汉尼拔延请来的律师是一位雄辩家、一个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并且显然对即将成为发布“切萨皮克开膛手被揭露”这个惊天消息的第一人感到兴奋无比。他仔细打量威尔，事实上他对他满脸堆笑。“我希望你刮掉胡须，并开始把头发蓄起来。不过光凭这张脸蛋我就有个好卖点啦。”

威尔没有接茬。他的前任律师在威尔告诉他自己打算做有罪辩护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可这怎么行得通？”威尔问道，“我的意思是，如果汉尼拔是付钱给你的那个人——既然付钱的人不是我，我猜是他——怎么才能让整件事情合理合法？”

布劳尔挑起了眉毛。“是他吗？可我的银行记录显示酬劳来源于某个为你设立的‘无辜项目’慈善捐助。全部都是私人捐赠。如果付我酬劳来这里帮助你指证汉尼拔的是他自己，事情可能就变得有些复杂了，从法律上来讲。”他抑扬顿挫的轻快语调似乎在暗示着威尔什么。

威尔耸耸肩膀，接受了他的言外之意。“大概我搞错了吧。”回到囚室后一定要抱怨到汉尼拔耳朵长茧。无论汉尼拔打算玩什么游戏，威尔觉得自己都不会喜欢。这整件事根本就不对劲。

布劳尔愉悦地坐回椅子里。“好人儿。现在咱们来讨论一下程序吧。我会去找地方检察官聊一聊，应该能达成一个协议；你将要指证汉尼拔·莱克特，这需要你的一份书面声明，如果莱克特决定采取强硬态度对抗指控的话说不定还需要你出庭。作为你合作的回报，并且根据有关你精神状态的‘新’证据，你将会获释。就算我没法用甜言蜜语打动检察官，最少也能帮你得到一个假释——不过还是获释的可能性大一些，鉴于我非常擅长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