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的晚餐做得很早,当他们出门的时候,太阳刚刚才要下山。汉尼拔准备了两套法医用的连体套装,天知道他是打哪儿弄来的。

威尔在车里换上了他那件。“做完这事儿我们肯定已经在汗水里洗澡了,”威尔抱怨道,“完全没必要嘛,这儿的警察根本不在意。每天都有那么多谋杀案呢。”

汉尼拔戴上橡胶手套。“永远都不要疏忽大意,”汉尼拔回答。

他们从前门进入。威尔按响了门铃,当目标应门的时候,威尔一把捏住他的喉咙。对方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挣扎着想要呼吸,接着他们就进了门,汉尼拔在背后落上锁。

威尔从背后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拖到厨房里。厨房的地板是瓷砖材质,不会太弄乱,更易清理。

“帮点忙,”他对汉尼拔说。

汉尼拔抓住对方的手腕,将他的双手从威尔胳膊上掰下来。他轻易就用固定技摆平了他。威尔回忆起这一招汉尼拔曾在他身上用过一到两次。那人开始祈求饶命,他的声音因为受伤的咽喉听起来破碎而梗塞。

“闭嘴,”威尔心不在焉地说,“我们不稀罕你的钱。”

汉尼拔将他的手腕拧得更紧。“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呢?”他问。

他有个外科手术包。威尔打开它翻找起来。“他对他的受害者都是怎么做的?”威尔问。

汉尼拔稍稍耸了耸肩膀。“他将他们刺伤至死。常见的穿刺情结,不是特别有意思的心理学状态。”

威尔取出一把刀子。“看来以牙还牙才最公平,”威尔说。

他想到这男人取走的那些性命。他必须为这份残酷付出代价。汉尼拔也许不是一名义警,但威尔可以将他们塑造为仲裁者与刽子手。站在审判者的角度是那么容易。威尔对对面的男人微笑起来,让自己陷入对方的心理状态中。威尔没必要一定披上这个杀人凶手的人皮,但这么做会让整件事情更加具有讽刺效果——他想汉尼拔一定会欣赏。他落下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