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累了，”他告诉她。“我昨晚忙到很晚。”并且跟梅根的会面约定比他平常习惯的要求更多社交互动。而且他的幻象汉尼拔还是没有出现，这让他感到焦虑。

“忙于你的书？”

威尔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那很花时间，”威尔说，之后补充道，“不过我跟人力资源部谈过了，希望他们能减少我在匡提科的课时，或者至少是把课时集中起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从巴尔的摩一路开到这里的，那几乎要花我的两倍的时间。”

那里的同事都很友好，威尔不禁想知道如果杰克把他拽进现场工作的时候他联系了人力资源部会怎样。

多谈一点，威尔命令自己，别让人们起疑心。阿拉娜似乎很喜欢与他交流，他们聊了一会天，主要是关于后勤和教学计划。他们分别的时候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会面进行得非常顺利，但威尔对即将送走他的狗狗仍然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他看到了梅根跟它们相处得很好，并且同意将两只一起领养，温蒂和塔特。

这次他睡觉的时候把两只狗狗带到了床上，他累得没法阻止自己。

威尔醒来的时候温蒂正在舔他的脸，床上看不到塔特的踪影，威尔把温蒂抱得更近些，脸贴着它的皮毛。它因为这拥抱发出了快乐的吠叫声。

第二天，汉尼拔再一次出现了。威尔在学院停车场发动车子回家的时候他就坐在副驾驶座上。

“我想念你。”威尔直接地对他说，没有费劲绕圈子，看到他的幻象汉尼拔为他的让步而得意。“我想过开车去你家然后……”

威尔停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他记得汉尼拔的厨房，看着他烹饪的愉悦，烘焙咖啡的浓厚香气和味道。汉尼拔仅仅通过观察就知道他只在咖啡里加一勺糖。

他将视线从汉尼拔移开，伸手握住方向盘。发动机舒缓地嗡鸣着。一时之间，他的思绪闪回到了阿拉娜第一次去他的家里拜访他的时候。混合动力，适合跟踪的车。他摇了摇头。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悬挂在疯狂的边缘。

“如果你想早一些遇到我是可行的，威尔。问阿拉娜引荐一个医生，我确定出现的会是我的名字。”威尔由于突然的愤怒闭紧嘴唇。

“我不会再跟你进行治疗了。”他回答道。

汉尼拔沉默了一会。

“既然不是医生和患者，那么你是在寻求什么样的关系呢？”

威尔皱眉，盯着前方想着这个问题。

这个现实中的汉尼拔不记得他所记得的事情。他不会像以前的汉尼拔一样引领他。他得自己决定他要去往哪一个方向，但是他不确定。他想要去拥有……不……他想要再一次成为汉尼拔的整个世界。他想要跟他一起远走高飞，跟他一起杀戮以及……

“我想要再一次成为你的一切。”说出口之后他感到自己镇定了下来。他望向副驾驶去看汉尼拔的反应，然而幻象已经消失了。

但是那些话跟随着他。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不惜使用任何手段来得到它。再一次地，他想到，如今处在了相同的位置，他更加理解了汉尼拔的影响和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