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威尔希望能有一些恢复的时间，但是贝拉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于是他开始跟踪她来寻找时机。他察看了她工作的地方，她的车和房子。汉尼拔曾经闯入其中打出了那通电话，但威尔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杰克有一套很好的安保系统。一个涉及到胸部损伤的意外事故，汉尼拔这样建议。钝力损伤，让X光甚至CT检查成为必要。他也说身体伤害要比车祸要容易控制。威尔恨这些提议，但是他看不到其他的选择。

在他还没有决定的时候，一个相当重大的谋杀案出现在了犯罪揭秘网上。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被发现在某艘私人帆船上的一个桶里。他们的眼睛被互换了。威尔最初对这宗没有在他记忆里出现过的谋杀案感到疑惑，不过思虑过后，他猜测盖里特·雅各布·霍布斯谋杀案的缺失使得其他杀手替代了他的位置。他已经改变了诸多事件并且还在持续地改变它们。其他的怪物将从灌木丛中走出来显露它们的面目。依旧地，这让他感到紧张。

他继续尽可能多地监视贝拉。他已经掌握了她的日程，但是直接攻击的念头仍然令人不适。他知道他能够伤害她，但他不想这么做。他的幻象汉尼拔目前还没有对他的犹豫发表评论。威尔可以确定离他尝试将他推入其中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在经过了监视克劳福德的房子又一个晚上后，威尔驾车到附近的一家麦当劳买了咖啡。沉思于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看到一些家庭在狼吞虎咽地吃着快餐食品。此事感觉非常平常，非常的不汉尼拔。在他喝到半杯的时候，火灾警报响了。人们被赶出餐厅，威尔在停车场看到员工们忙着清洁不知道什么东西燃烧造成的烟雾，正在这时顿悟击中了他。

威尔决定静待时机来实施他的计划。一星期过后，第二个桶和第二组尸体被发现，机会到来了。威尔在匡提科听说了此事，在稍作调查之后确定了是杰克和他的队伍在经手这个案子。杰克当晚不会在家。

然而威尔在。正如他所期望的，杰克的车库没有他的房子那么保险。威尔打破一面小侧窗，轻而易举地打开了锁。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将车库火灾警报器的电池更换为耗尽的，使它失灵。第二件事是检查连接车库和住宅的门。门锁是开着的。他打开房门检查警报系统的控制面板，确定自己还没有触发任何警报。他穿过一楼，沿途更换掉火灾警报器的电池。如果贝拉和杰克记得他们上一次更换电池的时间，更加仔细地检查设备，威尔的篡改是可以被发现的。但是大部分人不会记得自己上次更换火灾警报器的电池是什么时候。

活儿干完之后，他到了厨房开工。他将手电筒光线调到最低，在炉子附近找到了一瓶油，一些厨房毛巾，还有一些能漂亮地起到作用的窗帘。打开炉子等到火焰变得炽热之后，他将油淋在上面。他本来以为会需要他的打火机帮忙，但是油在没有它的帮助下美丽地点燃了。在窗帘烧起来之后，他离开厨房，沿原路返回。他穿过黑暗的后院，小心地走在踏脚石上避免留下足迹，翻过了花园外墙。

他在墙上转过头，看到了厨房窗后的火海。他的本能反应是呼叫急救服务，但他知道他不能。他不能冒险让自己的声音被辨认出来。他不耐烦地等待着，半准备跑回主宅把贝拉拽出来。感觉像过了数小时而实际上仅仅只过了十分钟之后，二楼的火灾警报器响了起来。二层的灯亮起来，威尔看到了有身影在移动。

威尔从墙上跃下，躲起来观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贝拉没有试图灭火，迅速地离开了房子，令威尔满意的是她咳嗽着。他没有再继续看下去。她在房外，活着，他无法再为她做什么了。癌症或许会被发现，或许不会。

之后，他有意地每天都出现在自助餐厅，看他是否能听到什么流言。第一天没有收获，不过第二天他看到贝弗利·卡茨出现在队列中。他犹豫地端着自己的托盘走近她的桌子。

“卡茨探员？”他走到她桌旁问道。贝弗利看向他，合上面前的文档。他想知道它会不会是关于那场火灾的。他知道那多半是关于桶装谋杀案，不过他还是有这个念头。他是一个试图接近调查弄清自己是否有麻烦的嫌犯。偏执狂是在料想之中的。他不像汉尼拔那样有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