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就得再次改变他,”他说,在他的座位上挺直了背。
彼得莉亚笑起来。
“我曾经这么做过,”他防御性地说,“我可以再做一次。”
“通过折服在他面前让他操你?”她残酷地问。威尔畏缩了一下,感到自己为浴室里的记忆脸红起来。他在为这段记忆兴奋的同时感到担忧。当你在应对汉尼拔的时候,显露任何弱点都是危险的,而他在他们的关系里总是表现顺从。
“为什么你不现在给自己一枪呢?”她催促道,“那样还少些痛苦。”
“为什么你不能就这么滚开呢?”他回击道。但她一直待在那里,在他怒火冲天地坐在驾驶座上,想着要如何改变汉尼拔的整个回程里。就算她没有再说话,有她在身后盯着也让人分心。
他希望她能够在他回到家的时候消失,但她跟着走进了房子里,而且小心翼翼地像是在躲避地板上不存在的灰尘。她没有坐下,而是一直站在起居室里,脸上带着评判的表情。狗狗们无视了她。
他尽可能地忽略她,但最终他领着狗狗们出去散步来躲开她冷酷的瞪视。正如预料她没有跟着他走到泥泞的田野里去,但是她的话一直跟随着他。
威尔没有对汉尼拔的派头和他自己简朴的作风感到不安。除了为歌剧院的行程将他打扮起来,他的过去的汉尼拔和这一个都没有显露过要改变威尔好让他与汉尼拔的生活风格相匹配的意图。服装对于汉尼拔来说是审美考量,不是金钱的问题。彼得莉亚没法以此来惹恼他。威尔更加关心于终结在菜单上或者汉尼拔失去兴趣。他将自己展现为一个浪漫关系上的伴侣。成为他的伴侣拿走了汉尼拔在治疗中操纵他的机会。至今为止,汉尼拔似乎满意于这样的安排。仍然地,他送了一个杀手到威尔那里。然而这是一个没法遵照汉尼拔的意图瞄准威尔的杀手。他想知道当他对崇拜者的预测成真,他没有被袭击的时候汉尼拔会怎样反应。汉尼拔的下一步动作会是什么?
巴斯特衔着木棍走过来的时候,威尔在田野里停下,将木棍远远地丢出去,看着狗狗们奔向它。
他没有忽略汉尼拔可能看穿了他的可能性,当然。他不怎么这么认为,不过确实有可能汉尼拔知道他就是那个杀手而只是在耍弄他。或者他有所怀疑,正在测试威尔。
他为所有这些可能性叹气。大多数时候他很确定汉尼拔不知道他,然后他又开始怀疑。一切发展得太快,他感到与汉尼拔如此地亲密和接近,大多数是源于他与他过去的汉尼拔的经历。他得放慢他们关系的速度,而且他得解决开膛手的崇拜者的问题。
温斯顿把木棍叼了回来,威尔拍拍他的头,把木棍向马文的方向扔了过去。那只小吉娃娃混种没有像那些大狗一样把它叼回给他。
他认为汉尼拔不太可能在怀疑他。他对开膛手崇拜者的疑问看上去是真实的。威尔对于崇拜者为什么不会改变他受害者标准的解释应该是听上去足够可信的。这在心理学上是讲得通。